“我明白了。”
陆安荀点头。
彼时,苏绾不清楚他明白什么,然而到晚上就清楚了。
陆安荀身体力行,洗漱过后就拉她上床榻安置,从戌时愣是折腾到子时方歇。
两人许久未这般酣畅淋漓过了,这会儿苏绾双颊发红,眉眼含春。趴在他身上,手搅着他亵衣系带,问:“你也要跟着去战场吗?”
“看情况。”
陆安荀闭着眼说:“粮草得紧跟将士,战场在哪,粮草就得到哪。”
想了想,苏绾说:“不若我跟你一起去吧。”
陆安荀睁开眼:“边境苦寒之地,哪适合你去?”
“你是何意,难不成在你心里我苏绾是娇滴滴的金贵人?”
“难道不是?”
“哪里是?”
“你若不金贵适才喊累做什么?”
“。”苏绾无语:“这能混为一谈?”
陆安荀顿时来了精神:“既如此,那再战一回?”
“陆安荀,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挺。”苏绾目光复杂:“放浪形骸?”
床榻内的陆安荀跟白天的不一样,这种时候他又野又强势。
他眨眨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索性坐实罪名。”
话落,他准备翻身将苏绾压住,结果苏绾死死抵着他:“你敢!”
这种时候,陆安荀很敢,当即不管不顾地又将人狠狠摆弄了一顿。
待苏绾迷迷糊糊神志混沌之际,陆安荀吻了吻她额头,低声道:“苏绾,战场刀剑无眼,我明日派人送你回东京城,你在东京城好好等我。”
苏绾听见了,半死不活中,她想,鬼才回东京城等他。
次日,陆安荀早起去官署,用一天的时间将抚州的事情交接完毕,晚膳后与苏绾短暂地温存了会,然后带着京城来的各路粮官们奔往去燕山府的方向。
苏绾站在城墙上,乖巧地挥手送别他,见车马很快消失在暮色中,便也转身回了府。
。
而此时,东京城祁国公府,书房里时不时传来祁国公的怒斥。
“你去易州做什么?你可知眼下是你姑母用人之际?二殿下那边正谋划着怎么对付祁家,你倒好,居然想离京去战场。”
“打仗那也是襄王的事,即便立功也是嘉奖襄王,你去只是陪衬罢了,并不划算,倒不如留在东京城好生为你姑母经营。”
“再说了,耿将军之女与你问过八字,再过不久就得定下亲事,这时候你离京,那耿家亲事怎么办?”
“父亲立足京城运筹帷幄,想来这些小事自会解决。”
祁渊不咸不淡地应声。
顿时惹得祁国公冒火:“小事?我与你说的桩桩件件是小事?你姑母的事是小事?娶妻生子是小事?”
祁渊:“我已向皇上递交请命奏书,心意已决。”
“你——”祁国公气得半死:“你这个逆子!”
兀自气了会,他清楚这些年儿子羽翼渐丰由不得他了。便只好心累地相劝:“好,旁的我不说你,只是耿家的亲事不能丢。你年纪也不小了,即便不想这么快成亲,那就先把亲事定了,待你回京后再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