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了让屈修远和秋无双知道当时的事情,叹息一声回忆道。
“当时天色还没黑,我们马车刚好到了落虎坡,然后就从树林中冲出了一群强盗,抢了我押送的货物,我当时见事不对就立马让蒋伯调转马头往回跑去,那些强盗跟得很紧,你也知道落虎坡那个位置比较险峻,马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翻下了悬崖,当时财奴在我的旁边,财奴为了保护我不受伤,他却受伤严重。”
想到这些事情屈元灏就心里难受。
就算是没有到现场,现在听到屈元灏的描述,秋无双和屈修远都觉得有些惊心动魄。
屈修远担心的问道:“那他们没有下来找你们吗?”若是对方真的是暗中那人请来的,那么那些强盗在没有确认人没死显然也不会离开。
屈元灏摇头道:“没有,估摸着他们也是想到那么高的悬崖,我们摔下去一定会死,我当时看了一下,要不是我们掉下去的那悬崖中间长了一棵大树,我们在掉下去的时候马车在上面得到了缓冲,最后落下去的速度慢了很多,若不是那一棵大树,估计我们就真的全死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屈元灏也累了,提起桌上邓嬷嬷偷偷送来的水壶,屈元灏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之后,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我当时躺在财奴的身上,财奴依旧口吐鲜血,显然已经活不长了,而蒋伯已经去世,我当时就想到这事情一定有内情,这落虎坡我每年都要走好几次,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危险,现在却突然之间遇到,中间肯定是有内情的,我把我外衣脱下来和财奴的外套对换了,我找了一根树棒撑着离开了山谷,因为我知道落虎坡有狼出没。”
这些事情就算是屈元灏现在会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惊心动魄,当时的情形根本来不及多想,他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
“那舅舅你是怎么回来的呢?”秋无双有些担忧,虽然现在屈元灏就在面前,知道屈元灏已经没有什么事情。
心中还是压抑不住担心,再者上一世她也是被赵景荣推下的悬崖,对悬崖本能的有些畏惧。
屈元灏看了一眼屈修远,接着回答:“修远因该知道,落虎坡附近有一户当年我救过的猎户,我运气好还没有走到猎户家里,就被猎户发现,后来猎户偷偷的到了府上,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你爷爷,现在这样的局面便是我同你爷爷商量的结果,这一次的事情我们都猜想绝对是熟人所为。”
要不是熟人怎么可能在那么多商队中间,单独挑选他下手,明明强盗已经强盗了货物,为何还要追他想要置于死地。
再者现在才分家几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屈元灏不得不多想。
毕竟对于分家,家中另外两位兄弟心中都有些不满。
屈元灏也觉得这因该是家中另外两位兄弟所作所为,现在这样做也只是想要证实一下。
他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平日里想着兄弟和睦,但现在是自己的兄弟想要杀了自己,他就算是再心软也不会再手软下去,谁知道这一次对方是对他下手,下一次会不会对他的孩子下手或者家人下手。
秋无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算把自己观察到的事情说出来。
“舅舅你的猜想我想十之八九是对的,我心中也是这样想的,而真正我觉得有疑点的应该是三舅屈元城。”
这个是她观察了这么久的结果,再者越是会隐忍的人,做出来的事情越是不可思议。
屈元灏没想到秋无双说得这样认真,担忧的看向秋无双道:“无双怎么会觉得这个事情是元城所为?你说说你的理由你放心今**说的话,除了我们父子断然不会让别人知道。”
秋无双等的也是这句话,有些话听听就好,要是真的传了出去,却是要不得的。
“舅舅知道为侄女保密就好,我也是通过这两日观察看出来的,虽然二舅舅和二舅母平时说话有些不讨喜,而且把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看着是很讨厌,实际上他们两人心中藏不住什么事情,但是三舅舅一家不一样,不管是三舅舅还是三舅母两人都是很会隐忍的人,今日在灵堂上二舅舅不掩饰的想要让哥哥把家中的生意交给他,说的也都是明话。”
秋无双停顿了一下,刚才说得有些心急,现在喉咙还有点难受。
屈元灏和屈修远父子两人都听得很认真,两人都示意秋无双接着说下去。
“二舅舅说的是明话,我倒是很欣赏这样的人,就算是想要算计你,至少你也是心里有数的,但是三舅母不一样我明明看见二舅舅说生意的时候,她双眼放光而且身体动作也是想要上前参与进来,明显她也很看重生意,只是因为有所顾忌便忍了下来,后来二舅舅直言不讳的时候,三舅母脸上很担心担心哥哥答应下来,而且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这一丝眼神才是我肯定的关键。”
秋无双再清楚这样的眼神不过,当初赵景荣对她露出杀机的时候,不也是那样的眼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