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笑着说:“平时拉,今天不是特别吗。”
“那倒也是,有点亮光还能给我提个醒。”赵其阳突然翻身坐了起来,盯着江莱的后背说:“我去床上睡行不?”
江莱嬉笑道:“我枕头底下放了剪刀。”
赵其阳笑了笑,张嘴打了个呵欠说:“不早了,赶紧睡吧,哥哥在这儿护着你。”
“滚蛋吧你。”江莱闭上了眼睛,而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一觉不知睡到了几点,总之江莱和赵其阳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江莱困的直迷糊,从被窝里探出头说:“赵其阳,你丫的破手机响个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赵其阳也不好受,挣扎着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喂。”
那话那头是赵其阳的妈,“儿子,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起啊?”
“昨晚喝了点酒,睡的晚了。”
“那你是跟哪睡的啊,办公室吗,还是酒店啊?”
赵其阳困急了,脱口就说:“在江莱家呢。”
老太太虽然心里高兴,可嘴上不得不批评赵其阳,“你说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跑江莱家去睡觉了,这让她爸妈怎么看你啊。”
赵其阳无精打采道:“妈,你有事儿吗,没事儿我挂了啊,困着呢。”
“嘿,你个混小子,今儿咱不是说好了吗,你和江莱陪妈去雍和宫烧香,怎么,一转头去了老丈人家,就把妈的事儿给忘了?”老太太装生气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实际上心里头乐呵着呢。
赵其阳猛地坐了起来,晃了晃头说:“啊,妈我睡糊涂了,你等会儿啊,我和江莱这就起床过去接你。”
“那好,我跟家里等你们啊,快点的,不然就过了吉时了。”
挂了电话,赵其阳拍了拍脑门,习惯性的点了一根烟,“媳妇儿,起床去接咱妈了。”
“嗯,让我再……”江莱顿时精神了,睁大了眼睛说:“赵其阳,你刚管我叫什么?”
赵其阳叼着烟,痞笑道:“哎呀,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我呸。”江莱坐了起来,笑着抓了抓一头乱发,“咱两一没扯证,二没有什么,怎么就成你媳妇儿了。”
赵其阳撅了撅嘴,撒娇似的说:“那我可不管,反正你在我心里就是媳妇儿了,而且我刚才还跟我妈说,我是在你这儿睡的,你敢保证老太太不会多想吗?”
江莱笑骂道:“我让你丫的给害死了,你妈得怎么看我啊,未婚就……哎呀……”江莱抱着脑袋,“我不管啊,你今儿得跟你妈解释清楚,咱两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能毁了我这朵大黄花。”
“我才不解释呢。”赵其阳叼着烟从被窝里站了起来,身上的西裤早就成了抹布,他用力地抖了抖腿说:“完了,没法见人了,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我这赵总的脸面往哪儿搁呢。”
江莱琢磨着,外人看了赵其阳这样也就算了,这要是让他妈看到了,指不定怎么想呢。江莱自认倒霉,笑着说:“去卫生间脱了,我“给你熨平整喽。”
“遵命。”赵其阳立正稍息,回身迈正步,那模样甭提多精神了。
卫生间的门关上,江莱就在想,如果她一开始认识的是赵其阳该有多好,一定稀罕死他了。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晚。五分钟后,江莱换好了衣服出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说:“我说哥们儿,你还没脱下来吗,该不会衣服长身上了吧。”
“江……江莱……我肚子疼的厉害。”赵其阳的声音有点儿发颤,语气里像是有说不出的痛苦。
江莱一惊,紧张道:“疼的厉害吗?要不要我叫救护车。”
“不……不行了,我疼的……”赵其阳说话断断续续的,急的江莱在门口直跺脚,“赵其阳你听我说,你先用浴巾把重要位置盖上,然后把门给我打开。”
“好”
江莱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焦急万分道:“你倒是快点啊,你想急死我啊。”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开了,江莱想都没想就推门走了进去。坐便器上没有赵其阳的身影,江莱还挺纳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