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这回竟没再发怒,&ldo;当初是我过分了,要你一下子原谅我不可能。可你要明白,这么多年,这么多女人,我从没对哪个说过这些话。只有你例外!你跟她们不同,我当初误会你,所以‐‐&rdo;
&ldo;承认凌泰为你做的那些事真有这么难?!&rdo;她真想狠狠揍他,可想到凌泰又忍了下去,&ldo;凌洛安,凭着骄傲不能欺骗自己一辈子,你醒醒吧!&rdo;
&ldo;是啊,我也想醒过来,你有办法么,教我!&rdo;他苦涩的勾起唇角,但那完全称不上是笑。
&ldo;你对我只是不甘心,因为从没得到。&rdo;危瞳终于完全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ldo;你也不小了,现在要掌管整个凌氏就够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rdo;
&ldo;你还关心我?&rdo;
&ldo;我有在关心?&rdo;
&ldo;危危……&rdo;他的唇吐出熟悉称呼,带上了从前绵软亲昵。他看着她,眉宇低从,仿佛从未如此放低过姿态,&ldo;我希望,你还关心我。&rdo;
丢下近乎恳求的一句话,他赫然转身离开。
之后几天,凌洛安再没来过电话。这天两人在画廊附近的西餐厅喝下午茶,危瞳把凌洛安找过自己的事跟凌泰说了。
相较于她,凌泰倒淡然多了。
修长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他垂下眼帘,轻轻靠着椅背,笑容薄淡而莫测,&ldo;依他的个性,若立刻接受现实我倒要奇怪了。这事你不用担心,我早有此料。&rdo;
抬起视线时,却发现对面女子神情恍惚的看着自己,不由失笑,&ldo;你怎么了?&rdo;
&ldo;……&rdo;危瞳有点尴尬,她没想到他会突然看她。说这事给他听,也有一点点私心是想看他会不会吃醋,结果自己倒先被他惯有的深沉模样给迷倒……
当她从桌对面换坐到他身旁准备正大光明吃老公豆腐时,凌泰的手机响了。
电话很短,他挂上后,将桌上的车钥匙交给她,说自己临时有点事,嘱咐她回家时开车慢一点。
打电话来的人是陆路,他告诉他,有一个人,要单独见他。
这个人是渃宸。
那晚谈话后,危瞳一直没有在他面前提过渃宸的事,但他知道她的担心。
即便渃宸真是关慧心的人,对她来说他还是家人。家人犯了错,其他家人会生气会心痛,但绝对不可能就此抛弃不理。
他们仍然约在派克,凌泰到的时候,渃宸已经等在那里。
他为他倒了一小杯普洱,缓缓推至他面前,那张俊挺的脸孔,带着些许笑意,与记忆中那夜带着敌意谈话的人,判若两人。
凌泰蹙起的眉心很快展开,他想应该不用他开口,对方自会主动言明。
果然,他率先开口,&ldo;恒安那件事,是我做的。&rdo;非常坦然的表情,视线里却带着玩味笑意,&ldo;不过,我早就知道恒安的主人是你。&rdo;
低头喝茶的凌泰微微扬了扬眉,抬起目光与他对视,&ldo;所以你想说,那次的事,其实是你有心放我一马?&rdo;他顿了顿,&ldo;为了危瞳?&rdo;
&ldo;是为了她,不过却不是你想的那样。&rdo;渃宸收起玩味,开始讲述整件事。
【另一种保护】
陆路没有猜错,他的确是在澳洲认识关慧心的。
那时的他,初去异地,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不怕死的胆色。他从关慧心的保镖做起,一场意外护得她周全,然后被提拔。
后来她让他接受训练,使他逐渐成为她在商场上清除障碍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