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胜率领秦军一路掩杀而去,一把把锃亮的横刀扬起,一朵朵血花绽开,时不时的有血水如雨般从天而降,溅的满身的血污,惨叫声,马嘶声,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此时的东胡军大营仿佛置身于九幽地狱般,到处是残肢断臂,到处是血肉模糊尸体,鲜红的血水逐渐变成了乌黑色,一点点的向地下渗透。
东胡大营很大,大的杀不到边际,原先在城墙之上远眺之时还未发觉,但此时,杜胜真心觉得东胡的军营有些出奇的大,大的有些让他不寒而栗。但此时势头正好,杜胜也不管这么多了。
这一战势如破竹,杜胜手持九尺青龙大刀在东胡营之中左冲右突,冰冷的刀锋带起一阵阵血花,所到之处,无一人是一合之将,多遇到的抵挡也大多轻易的就被击破。
这般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战斗,让杜胜有了一种血气翻涌的感觉,仿佛当年东胡之厄之时,那种久违的热血仿佛又回来了。
但遗憾的是却是一直没有遇到耶律楚雄等人。
四更天时,秦军已经全面占领了东胡营,这让杜胜一时间信心大增,一扬青龙大刀带着手下向东胡军追击而去,准备一鼓作气灭掉东胡军主力。
“活捉了耶律楚雄,那倒是我还不凌驾与其他三人之上,成为名符其实的四大将军之首?”
杜胜此时已然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一个美好的构想,流芳百世,名震天下,想到此,杜胜的脸上尽是笑意。
杜胜一挥马鞭,大声道:“随我追击东胡军。随我杀。”
秦军大胜的消息传回樊城,太守府中的赢睿顿时大喜,对于赢睿来说,此次如果杜胜打了大胜战,那么回朝之后,他也能在功劳上分上一杯羹,到时登上太子之位又多了一份把握。
“哈哈哈,十三弟啊,你看这杜大将军果然不愧是我大秦四大将军之一,哈哈,刚到樊城没多久,就打了个这么漂亮的胜战,哈哈。看来那耶律楚雄也不怎么样嘛,哈哈哈。”赢睿心事十分舒畅,拉着赢玄的手不停的夸奖着杜胜。
赢玄不同于赢睿的欣喜若狂,眉头紧锁,似乎显得十分的疑惑。
而站在赢玄身边的陈大猷也同样眉头紧锁,陈大猷作为焦信手下的大将,常年驰骋战场,对于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战机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
“为什么如此快就冲破了东胡军的大营?”陈大猷和赢玄几乎是同时问出了口。
传令的士兵不知道为何这位和皇子听到打了胜战还这么紧张,但是这些大人物的心思又怎么会是他能揣摩的呢。
“回两位大人的话,今晚傅将军与于将军率了一万敢死队成功的偷袭了东胡营的一处大门,而后杜大将军便一路掩杀而去,可能是东胡军一时太过混乱,措手不及,所以没遇多少抵抗便被我军占领了。”
这个传令的士兵是杜胜手下的亲兵,所以对于此次的战事知之甚详。
“那耶律楚雄可曾抓到了?”赢玄追问道。
“这个,未曾。”
“那东胡军俘虏中可有东胡军的高级将领?”
“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如今杜大将军已率军追击东胡军残部,所以留在东胡营中打扫战场的是于世雄于将军,如果两位大人想知道详细的情况的话,属下可回营一趟,为两位将军打听清楚。”
“如此甚好。速去速回。”
赢玄有点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结果,而陈大猷此时也是异常的紧张,尤其在听到杜胜率军追击东胡军而去时,更是大为的紧张起来。
赢玄与陈大猷的紧张引起了赢睿的奇怪,不由的问道:“十四弟为何如此紧张?”
“十三哥不觉得奇怪吗?为何东胡军如此轻易的就被击溃?”
“哈哈,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大秦军威所向,定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敌。那东胡军贼寇定然不是我军的对手,溃败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十四弟,自扰啦。哈哈。”
“十三哥,或许忘了,我军皆是疲兵,而东胡军则是各个吃饱喝足了的悍卒。而此次领军的将军更是十年前在我大秦帝国兵锋最盛时打败我军的耶律楚雄。十三哥以为如今我帝国的兵锋较十年前战神严德严大帅所帅的帝国雄狮如何?”
“这个,杜大将军此次毕竟是趁夜偷营,当是不能以正面交锋而论,十四弟,多虑啦。”
“怪就怪在此次的偷营,我素闻东胡军扎营设寨都十分严密,而且有一整套完整的章程,十步一营,五步一楼。我军将士此次为何会如此轻易突破而去,而且还在紧紧一个时辰内便占领了整个大营,要知道,这东胡军大营中是有整整三十万的东胡军,两倍与我军,就算起初是换乱不知所措,但三十万人乱起来,也不可能如此快的溃败,而且耶律楚雄还在,那么东胡军就不可能会完全被击溃,因为他们主心骨还在,他们心中的神还在,他们的信念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