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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什么内情？&rdo;厉海把手机拿出来，想了想给江瑜发了条问候的短信，边说：&ldo;我要是知道内情，我还来问你？&rdo;

陆正眨巴两下眼，有些迟疑道：&ldo;厉海……我怎么觉着，你今天看上去有点不大一样？&rdo;

&ldo;恩？&rdo;厉海有点走神，根本没注意陆正的话。

陆正琢磨着说：&ldo;感觉你今天脾气很大啊。&rdo;

厉海看了他一眼，突然有点好奇地问：&ldo;陆正，你当初怎么跟江瑜交上朋友的？咱俩初中跟他都不熟，他是球星，我们是板凳球员，怎么升上高中你反而更他那么亲近了？&rdo;

&ldo;一个班……以前又一个社团的，很正常啊。&rdo;陆正粗神经地挠了挠脖子，&ldo;我发现我俩一个班，我就来跟他搭话了，我问他是不是要进篮球社，他说他不去，我就邀请他进足球社了，就这样。&rdo;

厉海：&ldo;……你就半点不好奇？问都没问一句？&rdo;

&ldo;问了啊，之后问过，但他说不好玩儿，我就没问了。&rdo;陆正疑惑，&ldo;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还能拿枪逼着他选不成？我又不是他爸。&rdo;

&ldo;你倒是想占这个便宜。&rdo;厉海啧了一声。

陆正嘎嘎嘎地笑起来，眼睛眯成了fèng，笑着又说：&ldo;诶你今天确实不大一样啊，居然能开我玩笑？&rdo;

厉海又看了眼手机，江瑜始终没回自己讯息，他有点心浮气躁，换了个姿势靠着墙边站着，说：&ldo;你跟江瑜待这么长时间了，你知道他什么啊？我怎么觉着你这人交个朋友一点儿也不走心呢？&rdo;

&ldo;交朋友要走什么心？&rdo;陆正反被问得茫然了，&ldo;他那个人……&rdo;

陆正皱了皱眉，反射弧终于转过弯来了，他摸了摸下巴，盯着厉海上下打量，&ldo;我明白了，你这是来套话了？&rdo;

厉海：&ldo;……&rdo;

陆正摆摆手，&ldo;你要套话也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是实话。是，你说得没错，我这样好像是不太走心，可问题是……他也没对我走心不是么？人和人都是相对的，我试过接近他的世界，可我发现接近不了，他能跟我做的只是表面的哥们儿，而且他跟每个人都这么相处。他从来不会说什么烦恼，我跟他相处这么久，就没见过他有烦恼的时候，他什么都藏在心里，他既然不说，我又能怎么办？&rdo;

陆正也换了个姿势，靠在厉海对面的墙上，晃了晃脑袋接着说：&ldo;他也没问过我是不是有心事，也并不在乎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们只是……上学就在一起，放学就各奔天涯的朋友，起码我还当他是朋友的，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看我。我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他藏着事儿，可既然他不愿意提，我又何必非扒着不放惹人嫌？&rdo;

厉海沉默了，片刻后他叹了口气，&ldo;算了，回教室吧，我找你这事儿，你以后也别跟他提。&rdo;

陆正叫住了他，有些迟疑地问：&ldo;你这么在乎他……不会真的是……&rdo;

厉海没回答，就像是没听到，径直回了教室。

快放学的时候，江瑜迟迟回了条消息过来。

厉海马上打开看了，上面却只有寥寥几个字，&ldo;没什么事儿，明天就回来上课。&rdo;后面还跟了个笑脸符号。

厉海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不知道江瑜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又正在经历什么事情。

和他共同经历这些事的不是他，他也没办法陪在他身边，虽然他用尽了办法想靠近他，可始终慢半拍。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厉海觉得焦躁和愤怒。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厉海也没想出要如何回复江瑜的这条消息。最后只能暂时放着，可时不时又觉得心里梗着一件事，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他迫不及待出了校门，校门对面停着一辆已经开得破破烂烂的比亚迪，车门上好几道刮痕也没有修补，看着跟从废车场拉回来的一样，而老杨就坐在这辆车上。

还是司机位置。

厉海犹豫着走过去，弯下腰往里看，&ldo;……教练，你的车啊？&rdo;

&ldo;啊。&rdo;老杨叼着烟，自以为帅气地摆了个造型，&ldo;上车，先带你去吃个饭。&rdo;

厉海：&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