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庸点点头,回车里拿出一个喷雾,我问他这是什么。他说车停在小区院里,总有狗往他车胎上尿尿,他就在网上买了一个防狗喷雾,狗特别不喜欢这个味道,一闻见就躲得远远的。
我和周庸往身上喷了点喷雾,翻围墙进了工厂。里面是一间间厂房,我和周庸说好他左我右向中间查,不要冒险进入房间,在中间会合后再采取下一步行动。
驱赶猫狗的喷剂,怕狗的朋友们可以试一试
我从右侧开始查,这几间厂房养了一些猪跟家禽,后面是一片地,种了白菜。再往中间走,房间明显变得跟之前的不同,门窗都上了铁围栏。我透过窗户向里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一个男人从对面的厂房中出来,晃晃悠悠地往我的方向走,我急忙蹲下。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正准备突然跳出来打晕他,周庸忽然出现在他背后,给了他一板砖,然后看着我说:&ldo;工厂板砖就是好找。&rdo;
我从被周庸打晕的男人身上摸到钥匙,一把一把地试,打开了带锁厂房的门。一开门里面就有一股骚臭的气息。我深吸一口气,提高衣领挡住口鼻,走了进去,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里面有很多大的笼子,我估计是狗笼,就拿手电往里照,忽然照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盯着我看,被手电筒一晃,就闭上了‐‐那不是狗,是人!
我平静了一下心绪,和周庸说了这件事,拿手机照向其他的笼子‐‐每个笼子都关着个人,铁笼空间很小,别说站立了,移动都是问题,我也找到了骚臭的源头‐‐他们直接在狗笼里排泄!
我和周庸退出去,锁好门。我问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发现,他说左侧第三间房里有几台电脑,可能是他们平时办公的地方,我决定去看看。
这间房里面只放了三台电脑。我和周庸打开这三台电脑,都不能上网,里面只有一些单机游戏。但我在其中一台里,发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有上百份个人资料,上面写有相貌、年龄、身高、体重、家庭背景等信息,下方标有十几万到上百万元不等的价格。再之后是备注,上边会写未售或者售出时间。我向下拖动下拉条时,发现了女主播的个人资料!
我做夜行者这么多年,线索到了手里却理不清的情况很少,这次算是一回。周庸问我现在怎么办,我让他先报警,但一定通过他表姐联系上层机关,这事要速办。
周庸打完电话,我们架起了被他拿板砖拍晕的男人,回到了车上。浇了三瓶矿泉水,男人才转醒。我和周庸揪着他问了半天,这哥们儿就是不说。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周庸急了:&ldo;徐哥,就是路不好,警察到得慢点。等人到了他们手里,我们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得等官宣了!&rdo;
我说:&ldo;你看,哥们儿,我刚才在你们养猪的地方发现有的饲料烂了,里面生了蛆。蛆是一种很顽强的生物,什么都吃。我要是在你身上割个口子,再往里倒蛆,不出半个点,你的肉就没了。你疼,我也会觉得恶心,对大家都不好。&rdo;
这话半真半假,蛆会吃伤口附近的细菌和阻碍伤口愈合的坏死组织是真的,这在医学上称为&ldo;蛆虫疗法&rdo;,但蛆不会吃完后向里面爬。
哥们儿看了我一眼,说:&ldo;你也别吓我了,听你们说警察快来了,看来我们是完了。跟你说说也没什么关系,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岩。&rdo;
原来他们是一个特殊的&ldo;人口贩卖组织&rdo;,从附近的村子或国道上掳走独自走路或精神有问题的人。等买家选好冥婚对象后,他们会将人带到约定位置,用毒药现场将人杀死。他们从来不动刀,因为那样会令尸体损坏,让买家不愿意付费。
我问他女主播是怎么回事。他问我是不是查女主播的事情才找过来的,然后自嘲地一笑:&ldo;第一次干这事儿就全毁了。&rdo;
这个团伙本来只贩卖已绑架的人。但一个有钱人找到了他们,让他们帮忙把这名女主播搞到手,给儿子配冥婚,并许诺事成之后支付五百万元。他们同意后,有钱人马上给他们汇了一百万元订金。
给女主播送大量礼物的人就是这个团伙的主犯‐‐张岩。张岩获得女主播的好感后将她约出,带她去韦村的一个山洞&ldo;探险&rdo;(这个山洞其实就是这次的交易地点),并骗她喝下掺有毒药的饮料。喝了毒药的女主播并没有被毒死,挣扎中张岩用刀将她刺死。那个有钱人来了以后,看见女主播身上的伤痕很生气,说用横死的姑娘配冥婚不吉利。这时几个村民突然上山,所以交易双方来不及处理尸体就逃走了。
天还没亮时,警察就包围了这片厂房,我和周庸把张岩交给了警方后,就开车回了燕市。
我和周庸在我家喝着酒,他的电话响了,周庸接起来嗯了几声,挂了电话:&ldo;我表姐,她说大龙的父亲自杀了。你说这人,他儿子死了他找人陪葬,被人发现后感觉没脸,自杀了。&rdo;
我嗯了一声。周庸喝了口酒:&ldo;徐哥,你说为什么咱总碰到这种事儿呢?&rdo;
我沉默片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ldo;别叨叨了,干一行爱一行!&rdo;
03
大学城里美女多,引来的不只有色狼
我在disvery实习时,参与过几部犯罪纪录片的拍摄,担任过马里兰大学sion教授的助手。他是我见过的在犯罪学方面研究最深入的两个人之一。另一个人是老金。不过他们的路子不太一样,sion教授是理论派,老金是自我实践的野路子。作为他们共同的学生,我两种路子都会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