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非常繁忙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松开徐落月的手。
他的手很大也很烫,像个小火炉一样紧握着她的手指。
徐落月能感觉到他们连接处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却没有以往那种不适的黏腻感。
尽管很热,但也不想松开,她似乎有点明白那句——“适当的肢体语言能够增进感情”
前提是,看接触的对象究竟对不对。
为了方便晚上看病的人,医院特地开放了夜间门诊。
晚上看病的需求比白天少一些,里面零零散散地有人在走动,不到一会的功夫就轮到了徐落月。
这个科室的医生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带着黑框眼镜的女性,面容很和善,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十分亲切。
梁越泽陪着徐落月进去科室,她看了就诊单上的名字,温和地问道:“小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呀。”
徐落月低头嗫嗫喏喏地不敢说话。
梁越泽拽着她的手把她摁在凳子上,交谈道:“她好像有点发烧,脸上额头上特别烫。”
女医生问道:“在家量了体温吗?”
“没有,在外面直接过来的。”梁越泽站在她身旁,手微微搭在她的肩膀处,“感觉说话都和往常不一样,她不会是脑子烧糊涂了吧。”
徐落月扭过身偷偷瞪了他一眼。
被梁越泽瞅见,他以为她还在闹情绪,他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哄道:“月牙儿乖啊。”
他声音本就是低沉而有磁性的那种,但也不是那种做作的气泡音。
很抓耳、很挠人。
像气泡水里放进了一颗曼妥思,徐落月心尖不停地滋滋冒着泡。
无法控制地心潮澎湃。
以往闹地最严重的时候,梁越泽也是徐落月徐落月地叫着她,从来没像其他朋友叫过她月牙儿。
就……还挺好听的。
“那就先测一下体温吧。”女医生看着两人的交流,眼里泛起笑意。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水银温度计,去掉塑料的外壳,用手来回甩了几下,看了一眼上面的温度条:“来,小姑娘,腋下夹五分钟。”
徐落月穿的本就是短袖,不想耽误别人的时间,她爽快地把袖子撸起来,将温度计夹在腋下,礼貌地说:“谢谢。”
等待的时间里也没什么事干,梁越泽顺势请教医生,“她脖子上的伤口请问可以涂点什么药啊?”
女医生扶了扶镜框,倾身去看,其实都不能叫伤口,充其量算是破了点皮,显得有些红肿。
她好笑地说:“涂点红青霉素软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