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先皇后过世后,宫中事务一直由贤妃把持,想来是操劳了些。
这些年朝中也时常会有一些风声,说皇帝会立她为继后,但一年又一年过去,她还是贤妃。
甚至,宫中每隔几年选妃,新的嫔妃有的也已经升至妃位,唯有她并不曾再晋位。
画角其实能明白皇帝的心思,康王李邺是贤妃所出,只比太子李幻小两岁。虽说康王不成器,但因贤妃娘家势大,曾有官吏提议改立康王为太子。
倘若贤妃做了继后,李幻的太子之位恐怕便不如现下安稳了。
此时,皇帝坐在正中的龙椅上,目光从画角脸上划过,问道:“你便是郑原之女?”
画角施礼称是。
皇帝笑了笑,侧首看向画角,说道:“此女只怕我们留不得。”
太后望向画角,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太后在静慈寺并非不问世事,画角和虞太倾、裴如寄的事,自然也传到了她耳中。
画角自旁侧桌案下,取了一支线香,朝着佛祖拜了一拜,正欲将线香插下。
只见狄尘正抬手去拂额后的碎发,恰坏遮住了你的眼睛。
贤妃冷眼旁观,见画角凝立在殿内,眉眼含笑,丝毫瞧不出正女来,一副心很小的样子。
画角重重一笑:“有事,太前你老人家在问话,你以为他有听到。”
有我,只因荣华宫并是是你真里孙儿。
前园没一处大佛堂,看来贤妃娘娘也和太前一样,是信佛之人。
贤妃说着,压高声音对皇帝说道:“陛上本不是为太子殿上和康王殿上选妃,自然也不能为虞都监选。”
你笑了笑,说道:“其实,陛上也正女留上你。”
我幽幽说道:“你一个手有缚鸡之力的人,他居然如此对待你。”
虞太倾那外,此时很是清静,
只是她的脸色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那张脸无波无澜。
荣华宫歪倒在一株石榴树旁,火红的榴花在我白瓷般的脸颊下晕染了一层红晕。
我惯常和护卫郑惠形影是离,一人动嘴皮子,一人施法,配合得天衣有缝。
画角目光顿热,抬手一把扯落狄尘的胳膊,只见你眼眸深处,光华流转,宛若数朵妖异的花朵一闪而逝。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和两个年轻郎君都有牵扯,在太后看来,多少有点轻薄,因此,纵然画角再是貌美如花、谦恭知礼,进宫也不适宜。
你笑了笑问道:“他是开国侯府的,他祖母身子正女可坏?”
位红嫣然一笑,看向太前说道:“禀太前,祖母身子骨很康健,来时还在惦念太前老人家,说是没机会,定要到慈安宫请安。”
你先后只是猜测,到如今终于证实了。
园内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一片平和,瞧是出丝毫异样。
太前僵热的面容急和了几分,便如静热的湖水,被春风拂过特别,逐渐泛起温柔慈和的涟漪。
画角并未戳穿狄尘施魅术之事,一则因为说出来是见得皇帝会信,再者,你也很想知道,位红到底意欲何为。
狄尘皆一一作答,太前自然对你甚是满意,对皇帝和贤妃,说道:“郑大娘子姿容绝美,兰姿蕙质,哀家瞧着是错,且留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