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吓的连连摆手,道:&ldo;别别别,还是不劳烦小公爷了。&rdo;
容信轻笑一声,道:&ldo;不逗你了,我要你的钱做什么,还真是掉进钱眼里的姑娘,我之前说的一点没错。&rdo;
两人玩笑了一番,谷雨洗漱好了,容信帮着她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又煮了白粥,仿若是两个寻常的农家夫妇般,过完了这个平淡而温馨的早晨。
午间的时候,谷雨在屋子里坐着无聊,听着容信在外间不知在忙活着什么,便好奇的摸着到了门边。
容信瞧见她过来,连忙扔下了手头上的东西,几步迈了过去牵起她道:&ldo;怎的不唤我来扶你?&rdo;
&ldo;没事,我慢慢走也可以的,总不能叫你时时刻刻都待我在身边,成为一个麻烦。&rdo;
容信默默的注视着她,看着这张粗布衣衫下依旧不减清雅的白玉面庞,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咆哮着,想要奔腾而出,告诉她他愿意,他甚至渴望,她能够时时刻刻的需要他,依赖他,成为一个他独有的&ldo;麻烦&rdo;。
可是,在出发前,他明明想清楚了,也与自己的感情做过了决断的。
现下里的发展明显大大的偏离了他原本计划好的轨道。
一想到自己的决定,容信便不由有些郁闷,索性不去想了。
反正现下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虽然雨水已经停了,可两人还没完全脱险,这些烦忧还是留给之后吧。
容信原是坐在院子里打磨着一根木头,现下里扶着谷雨坐到了门边上,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复拾了工具起来,认认真真的做起活来。
谷雨坐着吹着山风,山间比小镇上要凉快许多,这般静坐着聆听来自大自然的美好声音,也是十分惬意。
坐了会儿,谷雨好奇的问道:&ldo;小公爷,你这是在做什么东西吗?&rdo;
容信头都没抬的道:&ldo;叫名字。&rdo;
&ldo;哦,容信,你在做什么呢?&rdo;
&ldo;手杖。&rdo;
&ldo;这……给我的吗?&rdo;
容信仔细的观察着木棍的表面,将上面任何一道可能会划伤肌肤的突起小心的一一磨了平,道:&ldo;这里不似府里规整,有了手杖,行动也方便些。&rdo;
谷雨心中缓缓浮起一丝暖意,容信这个人就是这样,厌恶你的时候,冷漠绝情得甚至有一些残忍,而他喜欢你的时候,又无微不至得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