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下,绝对不要放下,你想替自己出的恶气,我已经做到了。你留给我的东西,我也最终会夺回。”
她等了十二年的事,真的生以后,站到这里,简单的一句话就说完了。
记忆里的祁女士太陌生,她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只艰难的回想着正常母女该有的交流是什么样。
“最近我过的很好,学业顺利,工作也挣到了一些钱,以后应该也都会这样,你不必太担心。”
她絮絮说着,墓地响起她低低不断的声音。
杂七杂八,东说西扯,她不是话多的人,只琐碎的说着她的生活。
“还有……”
她回头,看了眼赵貉的侧影。
那是她选择在此时走进林后的直接原因。
向来清冷倔强,不诉苦的张青寒,低沉中带着委屈语调的对祁琇羽说:“妈妈,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我想喜欢一个人。
鞋子踩碎脚下树枝,那边沉默的视线望向了她。
张青寒只望着长满了杂草的小土堆,那处的荒凉可怜好像在回应她的愚蠢。
那是一个女人为爱情折磨半生的悲惨结局,她不该蠢笨的步后尘。
张青寒心里摇头。
赵貉不会,记忆里的哥哥……
更不会。
树下站着的那个人,是病房里的陪着我们的人,我们三个,曾经在那个狭窄的小病房里,一起度过很多个夜晚。
如果是和他在一起,可以吗……
阳光渐渐升高,凄冷阴森的坟墓里洒下了明媚灿烂的阳光,慢慢扫去了清晨时的冰冷。
一个多小时,张青寒絮叨到望着那坟墓长久无言。
赵貉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在她走过来后,揉了揉她的头。
张青寒尴尬地看向他:“不用这么做。”
她生硬的躲开他往外走。
赵貉瞧着她孤单僵硬的背影,跟出去。
两人的响动惊起远处的乌鸦飞起乱窜,魂不守舍的张青寒征了下,看到一只黑色乌鸦直直朝她飞来。
“张青寒。”
赵貉大步过来拉她,乌鸦从两人头顶飞走,穿过松树叶,向远处高飞。
“嘶……”
赵貉惨白着脸,手紧紧抓着她,右腿却有些站不稳。
“赵貉。”张青寒愣了下,回头现他刚才走太快,踩到一个石头崴了脚,“你、你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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