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她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直到听到院落中传来她们做事声音后,才迷糊睡了过去。
酉时,她在沉韵快要哭的表情下醒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
从床上坐起身,中间触碰到肩上伤口,疼得她皱眉倒吸一口气,口中骂道:“齐晁!等后面这笔账我要好好地算回来。”
“噗……”沉韵笑出声来,把手在温水中过了一下后,擦拭干净走近拿过衣衫给她穿上,“小姐您先养好身子,报仇事情不着急,他们跑不了。”
一层层穿上衣衫后,最后披了一件鹅黄色披风,沉韵扶着她坐在铜镜前,手中拿着木梳轻轻梳着长发。
看着镜子中那张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脸,这时意识到原来自己和温南锦之间不仅仅是有褚牧这一个联系。
有些事情好似在冥冥之间早就有了定数。
经过半月时间修养,她的身体好了大半,中间安皇后派身边女使来了几次,每次来身边都带着御医,还会带来各种补身体的药材。
连续吃了几次后,脸色确实好了很多,比之前要红润不少。
在院中憋了这么多天,在御医最后一次诊脉后,她终于可以出府。
主仆二人走在街上,看着来往的百姓,街道两侧商贩对着来往路人吆喝着自己手中商品。
两人路过一个胭脂铺子时,沉韵被商家手中那一盒胭脂颜色吸引,看着她停下双眼盯着看模样,温南锦笑着后退两步,拉起她的手走了过去。
“小姐,买胭脂吗?和您说我家这些胭脂每一个颜色都是别人家没有的,我这些都是从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我们越中城中根本找不到第二家……”
老板看她身上穿着定是大户人家,手上接连拿起好几盒,一一打开在两人面前,嘴上也是不停说着。
看身旁的沉韵眼睛看着老板手中的其中一盒,她问:“喜欢这个?”
沉韵立马回过神来,不停摇着头,说:“不,奴婢不喜欢。”
看着她低头后退模样,温南锦没有多说什么,对着老板说:“老板,你帮我把手中这几盒全部包起来。”
“好嘞!”
她动作迅速,几下就全部包好递给她,然后从她手中接过钱粮,“多谢小姐,好用再来。”
见她买完后,沉韵上前接过她手中东西,继续跟在身后慢慢走着,身后暗中跟着的两人见她这样漫无目的走着,钟予承手中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不是,她这是在做甚?之前不是和各世家小姐们一起赏花作画,就是游船赏景,怎么现在就带着侍女在街上乱窜。”合上手中折扇,他问着身侧的人。
回到越中城中后,褚牧穿着和其他世家子弟无异,今日一席白色缎子衣袍,袍内漏出绣有青色的翠竹镶边,腰间系着玉带,一头墨发束在脑后,任谁看了不说一句,“俊美风发少年郎。”
“你不是自诩越中城中没有你看不懂的人,没有你不知道的消息吗?”
“你……她温南锦是一般人吗?”再次张开手中折扇,钟予承问着身边的人,“一般世家中的闺阁女子可不会在短短时间里,让我们褚少将军这样好奇,还做出今日这样跟踪举动。”
褚牧看他一眼,手不由地摸向腰间,指尖落空才想起今日出门慌忙并未带佩剑。
看到他全部动作,钟予承拍了拍他的肩,“兄弟明白,城中像你我这般年纪的大都早已成家,现在你和她还是圣上钦点的一对,你这样我……”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站直身子原地转着看了一圈后问:“既然你们是圣上钦点的一对,那为什么不直接站在她身边,我们为何要偷偷摸摸?”
褚牧一把拉过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