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军府,你不应该来这里找我。”
钟予承拿着自己衣袖擦着折扇上的眼泪,瓮声答:“我知道,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尚书府里根本就容不下我,但是又不让我住在外面,你说这不是折磨我也折磨他自己吗?”
每次只要他回尚书府,无论何时定是会让尚书府中鸡飞狗跳,这也是他回城后不愿意回去的原因。
“这次又因为什么?”褚牧问。
“还不是因为那道去太鸣山的圣旨,老头以为我又在外面闯祸了,看我哪哪都不顺眼,我想着那我走还不行吗?但是你知道吗,他居然亲自来找我。”
“然后呢?是在哪里找到你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身子也在慢慢向后挪着,“恋香楼二楼最里侧那间上房。”说着说着他又激动地跳了起,“但你是知道的,我每次回城都住的这里,就我一个人。”
听到他说出最里侧那间上房后,向青清楚的看到自家公子眼角抽动了一下。
“钟予,你老子还真是命硬,遇上你还能活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钟予承绕过他来到向青身侧,小声问:“你家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是在夸你。”
“我觉得也是。”一个敢说一个就敢接。
褚牧今日要去军营中,没时间和他耗,“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不要再说是你老子找你,你气人的本事我很清楚,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你这是又在夸我?”他‘唰’的张开折扇,凑近他问道。
“向青,送钟二公子回去。”褚牧对身后的人说道,说完就要离开。
“别啊,你不能就这样把我给抛弃了。”钟予承跑着追了上去,“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昨天晚上在恋香楼看到谁了吗?”
褚牧头也没回,丢下一句,“不想。”
“那我想除了我你应该不会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比如邑良,比如融白,再或者我们相爷的千金。”
说完他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位已经快到马身边的人,停下脚步。
褚牧回头,“你看到什么了?”
“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他开始卖关子。
褚牧看了一眼向青,他点头很快离开。
看着向青离开身影,钟予承咂舌道:“你的那两位属下应该不会主动告诉你的,就算你问了,他们也只会挑能说的告诉你。”
“是吗?”褚牧反问。
看着他这样神情,钟予承心中开始迟疑,但是转念一想,那样的事温南锦一定是不会和他说的,至于邑良还有融白,她也会看着办。
不到一刻钟,向青和融白一同回来。
褚牧他们正在亭中喝茶,“公子,钟二公子。”融白向前行礼道。
“不是融白,你是不是跟在温南锦身边久了,怎么学着她身后那位丫头,什么钟二公子不公子的,直接钟公子不行吗?”
融白一头雾水,他本来对这些就迟钝,听到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后,直接懵了,转头看着向青,“不用理他,是公子有事找你。”向青回他。
“钟予再吵,向青就把他丢出去。”说完,褚牧看了融白一眼,“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融白呆呆摇头,“那我帮你回想一下,昨夜子时,你们去了哪里?”
“子时……”融白眼底神情一闪,被褚牧看得清楚,“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