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她,钟予承双手交叉在身后,紧紧地绞在一起,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显露。
周围很静,时不时从一侧的山林中传来清晰的鸟儿叫声,还有风穿过竹林的沙沙声。
此情此景下,无论多差的心情总是会被治愈几分。
过了许久,两人谁都没再开口,钟予承在看着她,而温南锦半靠在车身上微仰着头看着不知何时暗下来的天际,还有那轮斜挂在天边的半轮钩月。
“钟予承,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
听到她的声音后,钟予承也和她一样仰着头看着上方,这些时间不止温南锦消瘦了不少,他同样瘦了一圈,下颌棱角更加分明。
“那个身份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这一次钟予承不顾她的挣扎,双手放下她的肩上强制着让她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
挣了一次后,温南锦看出他的不相让,也就不再浪费力气,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他。
钟予承弯着腰平视地看着她,“我不会伤害你,带你来这里也不是想要让你舍弃褚牧,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我也知道……”
这次温南锦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冷着神情,“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也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他。”
“更不会知道如今的我早已不是那个温南锦。”在心中说完这句话。
钟予承以为自己早就接受她不喜欢自己的事实,但在听到她亲口说出喜欢褚牧这句话时,心中还是疼到麻木。
卸下手中力道,他说:“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
说完,放开握着肩的手,没再等她跟上来,径直走向府中,途中放缓脚步,“你自己走不出这里,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一次都不会!”
等到他走进去后,很快走出来一位看着和沉韵差不多年纪的姑娘。
一身桃红色衣裙在走出府门时被一阵风扬起裙摆,来到温南锦面前时,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开口的声音也很好听,“姑娘,奴婢清竹在府中您有任何吩咐都可以和奴婢说。”
温南锦深看她一眼后,没有说什么走了进去。
进去后诺大的院落中没有见到一人,跟在她身后的清竹说:“公子说姑娘喜静,原先院中的人除了每日必要事务不得随意出房间。”
“他还真的是……”温南锦问:“我的房间在哪?”
清竹并拢着指尖,掌心向上引了方向,温南锦点头走了过去,穿过一处种满她不认识的花草的院落。
兴许是觉的好看,月光洒落在花枝上,盛开的花朵散发出阵阵香味,还有一些等待时机绽放的花苞,都格外的美好。
清竹安静地守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
借着月色赏了一波花,温南锦知道她在看自己,也不挑明,有些事情从第一眼就能看出端倪,至于后面无论再发生何事,似乎都是在证实这一眼。
另一侧的书房中,钟予承站在窗边,问身后的人:“清竹去了吗?”
管家:“回公子,清竹按您的吩咐已经守在姑娘身边了。”
“那她有说什么吗?”
管家犯难,回想不久前自己看到的,道:“姑娘没有说什么,但是已经走进府中,现在应该正在院中赏花。”
闻言,钟予承回过头来,“赏花?”
管家点头,“是的,赏花。”
钟予承原本紧皱着的眉头,在听到这个后,慢慢舒展开来,连周身低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