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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赵勾玉看向上官无尘，那声音是上官无尘的没错，他正看着她也没错，不过他的表情和语气一点求知欲都没有。

&ldo;你真的想知道吗？&rdo;赵勾玉不确定的问。

&ldo;你想说。&rdo;

上官无尘淡淡陈述事实。

是的，赵勾玉浑身都在举着牌子：你快问我你快问我你快问我。

赵勾玉叹了口气，&ldo;那么明显吗？&rdo;

上官无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从感情方面出发，不明显，但从事实方面出发，很明显。

赵勾玉无奈苦笑，&ldo;也没什么，还不确定，等确定了，在同你讲。&rdo;

既然上官无尘被封印在水晶棺里这么离奇的事情都可以发生，那么她投胎，也可以称之为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对与上官无尘，应该不太稀奇。

毕竟，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虚构的一样。

可是这样的虚构她确是从头看到尾的真实。

悲观叹气又有何用？停滞不前这种事死人都可以做，那还要活人做什么？人做什么都可以让别人代替，除了做人。

&ldo;我知道。&rdo;上官无尘挪了一下，坐到赵勾玉身边，&ldo;浮花与我讲过，有个神秘人留下一封信，上面记载着解除封印的方法。&rdo;

&ldo;神秘人？&rdo;赵勾玉蹙眉沉思。

&ldo;是。&rdo;上官无尘微微颌首，&ldo;他们都不曾见过那人，自找到我，那封信便在那里了。&rdo;

赵勾玉问道，&ldo;先帝既然动了心思，为何却把你锁在水晶棺里，还藏到皇后墓？&rdo;

既然怀疑，既然无法成全，为何不杀掉？

这话赵勾玉没敢说出来，但是上官无尘分析得到，他也不在意，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实，他向来不会做无谓的忧伤。

&ldo;我也不知，她是想要杀我的，可也没有想要杀我。&rdo;

&ldo;她是何飞花？&rdo;

上官无尘低头沉吟，&ldo;是，也不是。&rdo;

赵勾玉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ldo;她请我出城，用知我身世的理由，无论如何，她既这么做了，便任何理由都没有了。&rdo;

上官无尘的语气带着不着边际的苦涩，赵勾玉抿了抿唇，&ldo;我明白…&rdo;

&ldo;不，你不明白。&rdo;上官无尘像是想到了什么，&ldo;我也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更不明白我的父母，不明白何飞花，不明白皇帝，不明白韩江月，甚至不明白我自己。&rdo;

他的话没有说完：&ldo;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她决定要杀我，却在最后一刻转为救我，我不明白既然开始，为什么又忽然停下，我不明白把一个人关在墓室里，睡在棺材里面，日复一日的经历着孤独和黑暗的无尽苦痛，为何不直接杀了。&rdo;

赵勾玉也不明白。

他们都不明白。

她说他们都不明白她，而她又何尝明白过他们。

她不明白韩江月，不明白上官无尘，也不明白自己。

可是她却在这个时候才看清这一点，但上官无尘却早就看清了。

所以他可以专心的做每一件事，他报仇的时候可以一心一意的报仇，利用对自己好的人也在所不惜。

他不再将报仇放在第一位的时候，他会将摆在第一位的人拖离报仇这件事的轨道，如果不冲突，他会继续报仇，如果冲突，那么他就放弃报仇。

人，贵在言而有信，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无论多坏，无论多卑鄙，也总不会太令人讨厌的。

&ldo;杀人哭坟，佛口蛇心。&rdo;

上官无尘以这八个字给何飞花做结论，赵勾玉除了赞同，无别的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