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
他简直就是个魔咒。
他就是活生生的&ldo;舆论&rdo;,世俗观念与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一阵十分压抑的空响由低转高,这表示神策公子的仗队越来越近了。
在这一秒,在声音出现的这一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的目光全部一致的投向城门,除却站在最前端的朝廷迎接队伍,在清场范围之外,不论是屋顶还是大树,不论是酒馆还是青楼,全部爆满。
在这种气氛之下,就算之前并不怎么对策神(?)感冒的赵勾玉,也不免有点被感染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那一片金浪迎面袭来时,生生的刺伤了赵勾玉的双眼,她使劲的眨了几下,等能看清时,眼前是‐‐盛世京城,如血残阳,如神天降。
那种颜色,竟不是她可以形容出来的。
那就像是……就像大漠黄沙、红裳怒马的少年拔剑而起时的锋芒。
越近,人们的神情就越呆滞,赵勾玉看着,居然也怔住了。
左右两排的金甲护卫神情肃穆,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们去关心,而在她们的末尾,金色帐幔四处飞散,雕刻着鸾凤和鸣图的紫檀御辇之上,正襟危坐着一名金袍法师。
他盘着腿,脊背挺得笔直,长发高绾,歩瑶飘渺。
他睁眼,一世无双,他合眼,一世悲伤。
赵勾玉不知要怎么形容他,她此刻连自己的心情都无法言喻,更别提去刻画那个人的模样。
他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好,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温婉的江南闺秀自笔端慢慢溢出的墨迹,又像是风乍起时,吹动了宣纸一角,惊诧间,笔杆轻轻坠下,洒了一地的染痕。
嘴唇颤动着,赵勾玉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公孙梓珺,他太好了。
他真的太好了。
这世上,应该没有人可以长久逼视他的眼睛的。
更没有人可以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的。
作为一个被神化至此的人,对公孙梓珺的狂热,想必从不曾有人停止过。
他的存在,就如同泰戈尔诗中描写的高贵王子。
他路过的道路上必要铺满鲜花,被他马蹄亲吻的花朵顷刻间碾为尘土,奉上鲜花的少女们满眼幸福的远远凝望着他。
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
王子,是不容许凡人触碰的。
可是。
是不是王子,她赵勾玉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点。
公孙梓珺的举手投足,笑容挑眉,和她心中所念所爱的那个人,有恰如其分的相似。
而此刻,渺渺梵音还在继续哼唱着,低回深沉的女声,带着一股欲言又止的哀叹。
63万能诱受
赵勾玉是所有沉迷者中第一个回神的,不是她有多特别,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