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上赶着抢吗?人家梁医生又不是嫁不出去。
连大嫂看见成恬又要解释,抢在她话前。
“小成,我跟你投缘,你也叫我一声大姐,大姐就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成恬嗯了一声后,乖乖地听着。
“你说你只是你凌大哥的妹妹,但始终不是亲妹妹,你说现在吧,虽然说是解放了,口号喊着女子也能顶半边天,也恋爱自由了。”
“但还没有开放到男女不是对象住一起,别说不是对象了,是对象都不行,这经不住查啊。”
“乱搞男女关系这个帽子扣下来可是大事啊。”
成恬昨晚也想过这个问题,这次程空军他们来,很明显就是冲着这个原因来的。
是她冲动了,她还是惯用以前的思维想事情,现在这毕竟不是未来,是她太想当然了。
“你说你住一天两天,不会有人数闲话,虽然大姐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难处,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不用事事都往外抖。”
“你要是要长住,干妹妹这个称呼也是不行的。”
连大嫂看这两个小年轻都对双方有意,小成来了,凌同志不仅早退还请假,听她家老连说,这跟六月飞雪一样难得。
昨天她还看见凌同志去借锄头回去翻院子的地。
别说凌同志了,她家老连农村出来的,结婚后哪见他做过这些,能带带孩子就算进步了。
而小成,刚刚她脸上那种笑意,铁定是想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也许她自己还不清楚,心动了,但脑子比较迟钝。
什么妹妹啊,青梅竹马也是哥哥妹妹什么的。
成恬被连大嫂这一桶话说的脑子乱糟糟的,那她能去哪?
回程家?不可能!回成家?更不可能!她可不想她整天就想着怎么伪装怎么防止被算计。
人所待的环境会温水煮青蛙一样同化麻木一个人的思想,她不想待在成家村那四方院子里,成坐井观天的那只青蛙。
见识过世界的人,让她麻木,这是多么残忍的自我毁灭。成恬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麻木的人。
而这个时代,去哪都要介绍信,还要有接收单位,买东西要票,她一个人,还是一个长的有姿色的女人,没有一个地方比凌肃这里更合适更安全了。
连大嫂见成恬听了她的话后,真认认真真去思考了,走路都不看路,好几次越走越歪都是她拉回来的。
连大嫂原想拉着成恬在大树下坐着歇息一会,可看见来来往往买菜的人,人多口杂,还是护着她走回了家属院。
成恬把肉和骨头放回厨房后,就坐在客厅撑着下巴,双眼放空。
好难,好迷惘啊,她只是想完成这个任务之后,能穿回去,在这里她总觉得自己是身外客,她再乐观,她也是会害怕的,她没有归属感,她在这个时空,在这个世界就像一个无依靠找不到路没有方向的孤魂。
“甜甜?”
映入凌肃焦急视线里的是条件反射看向他的成恬。
成恬眼里的迷惘失焦,毫无法则的撞击着凌肃的心脏,密密麻麻的针扎般的疼如蛛网缠绕着他,凌肃呼吸都难受了起来。
凌宁他们是走了,可是他心里一点都不平静,相反被一阵慌乱感一直萦绕着。
他害怕,他害怕成恬又偷偷跑回去了,她那么敏感,又那么脆弱。
一个早上他都心神不宁,工作也没办法集中精神,直到想回家看看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