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灵飞有些没好气。不过这的确就是切以刑的风格,能再听到这种白目自大的话,竟有种自己真的还活着的感觉。
&ldo;爷讲话就是直来直往、坦坦荡荡,不像某些人,想要的送上门来,还假装他不要。&rdo;他说得更不屑了。
这话不知是不是说给八王爷听的。阿捧嘴角一抽,干脆背对他,不想跟他讲话了。
而切以刑说话不慢,涂药更快,没两三下,整罐药膏都涂完了,然后还拉起于灵飞的手,只见手臂有些地方瘀血,他双手包夹,开始揉散瘀血,不过他气力太大,让于灵飞疼得大呼小叫。
&ldo;你是要弄死我,还是要医治我,麻烦你小力点行不行?&rdo;
&ldo;你这雏儿真是啰嗦,我大将军纡尊降贵为你揉瘀血还不知感激,我这辈子可没对谁,还是没上床过的,这么做过呢。&rdo;
&ldo;你‐‐&rdo;
正想回噶嘴几削削他的威风,但是切以刑因为自己讲了这话,粗厚的脸皮竟有些发红,后悔自己快嘴说出桃红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这气氛之尴尬,感觉之暧昧,让于灵飞脸红心跳。
他咬咬下唇,&ldo;你、你该不会……唔,你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rdo;
闻言,切以刑把他的手甩回床铺,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那一甩,不只是磕撞到他的手,还牵动背后的伤,疼,疼得要命呀,这家伙中邪发疯了吗?拿起他的手就这样甩,他可是受伤的人。
而始作俑者跳离床铺起码有一尺之远,指着他骂了起来,但那指尖抖呀抖的,就像指尖的主人忽然意会到以前没发现的事,以致他刚才讲出他从没对人讲过的真心话。
&ldo;你这雏儿也敢痴心妄想,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喜欢你这千人枕、万人睡的雏儿,爷命令你,一等你伤好了之后,爷要包下你一晚,睡过你之后,爷就会、就会恢复、恢复正常。&rdo;
不像辩解,听起来反倒像他在坦承,他现在的确迷恋桃红,迷恋到无可自拔,所以他一噎,疾如秋风的丢了药膏在桌上。
&ldo;总之、总之是爷家里的人糊涂伤了你,你护了我的小狗,我也尽了救治的责任,从此我们两不相欠。&rdo;
他风一样的来,又风一样的去,连门都在慌急之下忘了关,让门靡在风中颤抖,那吹进来的风让于灵飞差点着凉的打了个喷嚏。
&ldo;这个自大狂,到底有什么毛病呀?&rdo;
于灵飞傻眼了。这人跑得像有鬼在追一样,怎样,是炫耀自己脚长吗?还是真的被鬼追了?
阿捧掩住嘴,随即忍俊不禁的大笑,于灵飞怔了怔,看着一向冷静淡定的阿捧,在他面前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ldo;老板,你让这京城里,万人崇拜,无数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只听命皇上一人的切大将军爱你至斯,你也算不枉此生了!&rdo;
于灵飞瞪大了眼睛,这种表现叫他爱他?这种爱可真诡异,而且不可能的,那个自大狂百般嫌弃他是个雏儿,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更何况他也消受不起,他是个男人,而且是要回现代去的,这种鸟事还是早解决早没事的好。
不过那天之后就没再见过切以刑,他背后的药被切以刑一次抹完了,阿捧要下人告知八王爷药的事,很快八王爷便要下人再带一罐新的来,于灵飞住了几天,果然见识到八王爷神神秘秘的风格。
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阿捧的饭都是下人送来,他在园里乱走,也没人喝止。
那药膏真的很神奇,才抹了几天,加上他屁股的伤比较轻,这两天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这才发觉住的园子虽大,但人丁真的很稀少,有时走了近半个时辰,连个人都没遇见,反而是枯叶落得满地都是,搞得这里不像个王爷府,倒像没人住的废弃鬼屋。
&ldo;这八王爷是不是很穷呀?住得这么破落,连我们店都比这屋子漂亮百倍。&rdo;
才说完这话,他又猛地摇头,以他的鉴赏眼光看来,这园里大大小小的东西精致上等,只是欠缺保养。
&ldo;不,不是穷,是没照顾,瞧这木椅多好,是桓香黑木,却任愿雨淋日晒的,都快烂得不成样。&rdo;
&ldo;应该不是穷,他好歹也是个王爷,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弟弟,也是先皇最疼爱的孩子。&rdo;
&ldo;那他是怎样?把自己住的地方弄成这样,搞得像人生没意义一样,真教人看不下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