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霜隐隐松了口气,他问的是这个,“发烧了,高烧,作文没写。”
她不是脑子有毛病搞叛逆,是真的生病了。
周迟译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轻微地动了一下,“骂你是我不对,给你道个歉。”
“都多久的事了,谁还记得,”赵南霜偏头看向车窗外。
吵完架之后,两个人谁都不会先低头,大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势头。
她说:“没有上一中,我确实很遗憾,但我在六中认识了止止,有失有得。”
绿灯亮起,车流涌动。
“遗憾什么?”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
吹泡泡都比跟他说话有意思,赵南霜看着匀速后退的街景,心里倒是舒坦多了,寸头带给她的坏心情也被风吹散了。
周迟译直接把车开到了他家。
赵南霜下车的时候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你送别人回家的时候也这么没风度?”
周迟译没有回答,只是说:“在这里等我。”
“有事就说。”
“等着。”
赵南霜转身就走。
周迟译把门打开,下一秒eleven就从院子里跑了出来,赵南霜怀疑它真的听得懂人话,它在周迟译出来之前一直缠着她。
他骑了辆自行车出来,肩膀上还搭着两件校服,看着像是一中的校服。
赵南霜不明所以,都到家了,骑什么自行车。
周迟译还是那身黑色的休闲装,刚才开车的时候,有点不近人情,换了辆自行车,又有种青春的少年感。周时延也开过那限量豪车,但他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周迟译和他不一样。
eleven又被他弄进院子了。
周迟译脚尖点地,自行车停在她旁边,“上来。”
“没多远,我自己走回去。”
眼前突然一黑,是他把校服扔给她了。
五分钟后,车骑出了小区,赵南霜坐在自行车后座,一只手抱着那两件校服,另一只手无处安放,好在周迟译骑得慢,她只要坐稳了就不会摔下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