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并不知晓时锦文已经身亡的消息,十分热情的将林错他们送进了电梯。十八楼的电梯一开,林错就看到一个精英模样的中年男人站在电梯门口,他的手上还按着电话放在耳边,没有说话,林错推测他应该是在给谁打电话还没有接通。一看到林错他们,男人赶紧放下电话,刚才还满是担忧的脸上立马浮上标准化的笑容来,朝着林错他们伸出了手,点头笑道:“两位是警察吧,我是律所的合伙人,也是老板,赵勤,两位是来找锦文的?”男人长相大气沉稳,给人赵勤“我跟锦文是大学同学,她是小我一届的师妹,但我们俩师承同一位老师。”赵勤像是无法接受时锦文的死,他有些慌乱的叫了人进来打扫了刚才的狼藉,调整了好半晌才重新坐在了林错他们对面。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看起来狼狈不堪,心神不宁。寻一诚忽然想到杜凌飞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唏嘘,但同时也觉得有些奇怪,赵勤刚才的表现,实在不像是对一个同事,就算是两人师承同一个老师,关系亲密,又是合伙人的关系,但真要说起来,还是有些过激了。“赵律师。”林错给了一定时间让赵勤平静下来才问道:“时锦文在你们公司的人缘怎么样?”赵勤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回答道:“她这个人脾气有些冲,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个要求很高的人,所以看起来会很严厉,公司的同事们一般都是很怕她又敬重她的,但这种严厉也仅限于工作上,可也正是因为她这种高要求,导致她在生活中也没有什么朋友……”赵勤说道这里,哀伤地叹了口气:“其实私底下,她是个很善良的人,她只是受伤太深,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伤痛让她无法改变自己的故作冷硬,所以,我们的客户都很信赖和喜欢她,但对于别人来说……”赵勤看起来很难过,他应该是那种很能控制自己情绪和状态的人,但林错却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在面对时锦文的事情上,赵勤已经有些过于慌乱了。他手掌握拳抵在自己鼻尖咳了几下,站起来道:“两位警官,不好意思,我现在实在有些不在状态,我……我能不能去趟洗手间?”林错当然没有不让人去的道理。赵勤一走,寻一诚就迫不及待地跟林错说道:“林队,你发现没有,这个赵勤对时锦文的感情绝对不一般。”“当然。”林错坐的端正,下巴朝着赵勤办公桌上一个相框指了指:“那个相框里,是赵勤和时锦文的合影。”“啊?”寻一诚伸长脖子看过去:“这也看不到照片啊,你怎么知道的?”“照片倒影反射在他的书柜玻璃上了。”林错抿了一口水:“待会出去的时候,想办法跟律所的前台搭几句话,打听一下赵勤和时锦文之间的关系。”寻一诚正死命的从书柜玻璃的虚影中寻找相框照片的影子,听到她声音的时候一个晃神,刚看到照片的眉目,一晃眼又什么都看不到了。“行。”寻一诚应了一声,重新凝聚注意力在玻璃上,这次还真叫他看到了,刚要起身过去看看,去洗手间的赵勤就回来了,寻一诚只得作罢。“实在不好意思。”去了一趟洗手间,赵勤的情绪看起来稳定多了,他重新坐下来:“我跟锦文又是同事又是师兄妹,实在有点难以接受这件事,警官,我方便问问……她是怎么……怎么去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