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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1页)

下一次上厕所,是解大便,这一次完全是真的。已经有那个教训了,我不可能再多余解一次便了,相反,我只会在应该解便、必需解便的时候也未必会解便。对解大便人更会把它当成一种隐私,所以,我还是本能地把圈房门关上了。但我刚在茅坑边蹲下来,他就推门进来了。他来站在我身边,陪着我解,就像家里人陪着家里一位需要特别陪护的病人解便一样。他站在我身边陪我解便还不够,站了一阵,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探下身子来看我是否真的解出了大便,是否解出足够多的、证明我没有作假的大便。其实,他知道我这一次是没有作假的,我也再不可能作假了,但是,他却是非要这样做不可的,不但要这样做,还要做到底,做到绝对的程度。这是我完全知道的。我对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是冷若冰霜的,无所谓的,似乎就在看他能够做出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做出什么结果。

到下一次解大便的时候,仍然是我刚在茅坑边蹲好,他就推门进来了。我已经不可能解小便了,让它积存在那里,积存不了也要积存着,和大便一起解。他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根又长又细的棍子。一进来他就把门关上了,门关了屋子里光线就暗淡了一些,但是,还是看得到他脸上有一种不自然的怪笑,手里那根棍子也在抖一抖的,反映的还是他并不觉得这一切有多么自然。我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我这也是在告诉他,在我面前他做什么都不必感到不自然。当然,我知道他要干什么,知道这在他身上是必然的,是他想控制也无法控制的。

他来站在我身边,在我解的过程中,和上次一样,低下头看我解出了没有,解出了多少。解完了我就离开了,但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只不过他会等到我离开之后干。过了两天,我又上厕所解大便,一切和上一次一样,我刚在茅坑边蹲下,他就推门进来了,一进来就把门关上,手里拿着那根又长又细的棍子。什么都和上次一样,只是我起身离开还没有走到门口,回头一看,看见他已经弯下身子在用那根棍子在茅坑里捞,非常认真和投入,是真到了他所说的忘我的境界的。他捞什么呢?捞我解的大便。他已经低头看仔细、看清楚了我是怎么解大便的,解出了多少。可是,他无法放心,他必需要捞起来看看,即使捞不起来什么,他也必需要有捞这种动作,因为这个动作比他低头认真、仔细看我是如何解大便的、解出了多少更为下贱。这不是我在说损他的话,而他的真实就是这样的,他就是需要从下贱走向下贱,有了下贱就需要更下贱的,如此没有止境,没有尽头。我对他一清二楚。他上一次是等我出门把门给他关上了他才去捞我解的大便的,这一次我还没有走出去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捞去了,把什么都忘记了。我正因为知道他这一次一定会在我还没有走出去的时候就开始做那件下贱的事我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的。

这几次他都没对我说什么,当然,我也不可能对他说什么。家里寂静无声,整个家也就在这种寂静无声之中越来越更接近奶奶现在居住的那个世界,也就是越来越更接近阴间,那种对于我是实实在在的、超现实的阴黑和寒冷也越来越深重了。我需要这种阴黑和寒冷,需要它们的不断加重。我是一个人,是我自己,我首先是一个人和是我自己。我不能改变什么,我也不屑于改变什么,但我可以让这种阴黑和寒冷随着爹在我解便的事情上的变本加厉而相应的越来到越严重,我还可以做到这种阴黑和寒冷不管严重到什么程度、造成了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不会在意,都能够平静地面对。我也只有如此来证明我的尊严。再说了,对于爹,我并没有怨气,至少是怨气少于可怜。是的,更多的是可怜。我知道他也是没办法,他是活着的,而他要活下去,他到底该怎么办呢,如果他不这么办的话?

又到我解大便的时候,我还没有在茅坑边蹲下他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是那根又长又细的棍子。他对我晃着这根棍子,就像一个国家公务员向老百姓展示他们用来丈量一个人的罪恶的大小的标尺似地说:

&ldo;我这根棒就是用来检查你每次的解大便的!&rdo;

他这是给他这根棍子命名了,而且命了一个神圣、崇高的名字。我看得到在他灵魂的一角落里面还是有对他这样做的羞愧的,可是,他认为他更应该蔑视这种羞愧,他蔑视这种羞愧才是他站到了更正确的位置和立场上。他那种从下贱走向下贱、一次比一次更加下贱的需要是如此强大,最后终于使他战胜了这种羞愧,他终于开口向我说明他这根棍子是干什么用的,就是他终于战胜了他最后一点羞愧的证明。

他不仅每一次都要用这根棍子来按他那种方式检查我的大便,而且每一次比上一次所做都有必然性和决定性的发展和&ldo;进步&rdo;。他已不只是弯着身子在茅坑里捞我解的大便了,而是跪在茅坑边把头都伸进茅坑里去了地捞我的大便。一次,我站起来还没有把裤子系好,他就已经这个样子,完全是忘记了一切。我冷冷地看着他,看到这本身就是他需要的,是他的灵魂深刻的需要,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生存的姿势、活着的姿势,所以,他需要把这个姿势模仿出来并赋予它意义。他相信他这样做就是在进行一项必需的、有意义的、高尚的检查和研究工作,它就是有利于我的茁壮成长和身心的健康。我正冷冷地看着,妈突然推门出现在门口,爹干得那么专心,根本就没有发现妈。我没法形容妈的脸色,只能说比地狱还难看,家正在变成一座地狱,而这座地狱整个就写在这时候的妈脸上了。她那样惨绝地看着跪在那里头都趴到茅坑里去了的爹,但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了。这表明的是妈知道,一家人都知道爹这些天在圈房里都对我干了些什么,它们到底是什么性质,他们也照样在感觉着这个家正在变成一座地狱。不过,也就妈有过这一次表达,其余就再也没有了,有的只是寂静和爹对我变本加厉地这样做的同时把他这样做崇高化、神圣化的声音。这种声音不只限于他滔滔不绝地对我说什么,还包括他找茬饱打了我好几次。他打我虽不会哭,但打是有声音的,他命令我躺到板凳上去也是要出声的。家里也就这些声音。为什么他打我就把他对我那样做崇高化和神圣化呢?因为我既然挨打,那就是该打,而我该打就一定是我有错或有罪,我没错没罪他是不会打我的。也正因些之故,他这几次打我比以前哪一次打我的动作还更见崇高、庄严。他的所有一切之中再细微的差别我都能感觉到、觉知到,也都知道是为什么。

末了,他提个粪桶子到我的学习屋来对我说:

&ldo;你以后小便就在这个便桶里解,不必上厕所了,到时我给提去倒。至于大便,每一次我都要认真检查核实,看你是否真的在解大便,是不是够解一次了你才去解!我要把这当成我的一项工作任务来完成!你也看到了,我还有专门检查核实你的大便的工具!&rdo;

家里的一切在那种黑和冷上更进一步了。这种黑和冷是那种我们一再说过的超现实、超自然的黑和冷。这种黑和冷是可怕的,它最终无疑会比要人命还可怕的,但是,也只有它才是真正崇高的神圣的。所以,它是我灵魂至深的需要,和爹的灵魂需要对我这样做是一样的。这里我也许应该说出在前文就应该交待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初我两次多余的解小便的第二次就是因为我预感到这一次爹会发现,他发现了接下来又会对我做什么我才那样做的,是这才有了第二次多余的解小便。这当然不是我搞着玩,这种游戏并不快乐,而是我也和爹必须对我这样做一样,我不这样还能怎样?出路到底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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