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迎春那双应该秀美惹人怜爱的眸子,依然透着锐利老成的神色,卓韵雅更是连叹三声‐‐一点反应都不给人,要她怎么往下说?
最终,她也只能继续自言自语了,谁让她有个不爱搭理人的丫鬟?
&ldo;横竖傅老爷的意思是打算跟贵人告状,将漕运总督那头的事给捅出来。&rdo;商人嘛,无官不富,傅祥是专做船厂生意的,当然傍上了漕运总督那条线,可眼前傅祥手上的矿山出了问题,漕运总督无意相助便罢了,竟还私吞他的矿山,断了他的生路,眼见生计都要出问题,自然铤而走险拼前程。
&ldo;会出事的。&rdo;迎春淡声道。
卓韵雅秀致的柳眉微挑,唇角多了分兴味,&ldo;你这丫头倒是和我看法一致,无奈傅老爷不听我的劝。&rdo;
&ldo;该救吗?&rdo;
卓韵雅托着腮打量她半晌,&ldo;救得成吗?&rdo;
&ldo;可以一试。&rdo;
&ldo;会伤到你吗?&rdo;
&ldo;无法确定。&rdo;
&ldo;……你多说几个字很难吗?&rdo;她们主仆俩说话非得这般言简意赅?
&ldo;不难。&rdo;
明明很难啊……这丫头寡言老成又面瘫,却有一身好武艺,要不是有一回上街遭人调戏得她救助,自己还不知道这小姑娘这般了得,文武皆难不了她,真是个耐人寻味的小姑娘。
瞧她的举措应对可知她出身高门大户,偏偏她的举止又像足男人;她的面貌令人我见犹怜,但半点表情都不给,像是身体活着只死了一张脸,教她极想探究她究竟出身何处。
可惜当初救醒她时,她已将前尘往事都忘了。
唉,其实自己要的也不多,不过是期盼她话多一点,可她连这丁点冀望都摁死了呢,太坏了。
张眼的瞬间,宇文恭狠皱起眉头,伸手揉着额际,暗骂应容的酒量一年比一年见长,灌得他难得宿醉。
难受地坐起身,门板适巧被推开,他瞧也没瞧一眼,光从足音就知道来者是谁。
&ldo;大人可要漱洗了?&rdo;奉化端着一盆水进房问着。
&ldo;先搁着吧。&rdo;
瞧他揉着额际,奉化不由道:&ldo;大人,小的上厨房让人煮点解酒汤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