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奎同登时噤声,大气都不敢出。
姚荈继续笑,故作无辜:“怎么了?京剧乃国粹艺术,那可都是精华,比娱乐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意思多了。”
红奎同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大吼一声:“荈哥!!您是我亲哥!!求您了,您可千万别告诉我爸啊,您让我干什么都行,要是我爸知道我又去找小生生,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姚荈见他这大惊小怪的怂样,放柔声音安抚几句:“不告诉不告诉,红叔好不容易能享几年清闲,我才不拿你的那点破事去坏老人家的心情,你也悠着点,看清楚那种人你玩不玩得起。”
红奎同弱弱辩驳:“我这不是玩……”
“行行行,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姚荈也无意管他,三言两语就又找回了最初打这趟电话的目的,“怎么样?现在愿不愿意帮我去查冯蓝了?”
红奎同还是放不下心中的好奇:“这个叫冯蓝的人哪里惹到你了?让你这‘黑寡妇’盯上了,可真惨……”
“她动了我的人,”姚荈对红奎同的贫嘴早已习以为常,并不在意,“一间为私人服务的工作室,忽然盯上了一个没什么商业价值的普通偶像,不太对劲。”
“你不能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阴暗,”红奎同不以为意,“说不定人家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互相照顾一下也是常事,你们娱乐圈不是到处都是包养换资源、肉体交易吗?”
姚荈皱起眉,讽一句:“你这想法可真是一点也不阴暗。”
“嗐,”红奎同懒懒一叹,“虽然我对你们娱乐圈的事不感兴趣,但是黄老狗和他那龟儿子做的骚事儿早就传遍京城了……”
姚荈深呼吸,耐着性子又问一遍,“所以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行啊,我去给你问问。”红奎同答应下来,似乎又觉得不尽兴,多说了一句,“那我以什么名义问哪?你的还是我的还是红家的?”
姚荈一顿,被他这赖皮模样搞得有些恼火,“就让你查个人,瞧把你费劲的,哪来那么多废话啊?”
红奎同痞态尽露,漫不经心地说:“你三年不回家,又难得联系我一次,当然得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姚荈怔然,默一会儿,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代我向红叔和余婶问好。”
红奎同问:“你不亲自回家看看?爸妈都很想你啊!”
姚荈忽然顿住,微敛下颌,低垂眉眼望着地面上凹凸不平的水泥坑,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淡淡道:“不回了,最近没时间。”
“你有空就回来陪陪我爸妈,两个人天天闲的慌,有事没事就来管我,烦得要命……”他说着说着就开始不耐烦。
“知道了,我有空就回去看二老。”姚荈应了声。
“荈哥你也要注意身体,”那头的嗓音里充满了关切,“看看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要多注意保养,就算搬出了大院,也不用想着替老红老余省钱,该花就花!该买就买!该动刀就动刀!争取早日把自己嫁出去,也好圆了老红同志的晚年心愿,他现在闲得长蘑菇,天天就惦记着你这个老战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