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笔并不能真切地感受翁蘅的感情,也不能理解,这么多年来,翁蘅竟然还未放下,为此耿耿于怀。
她在翁蘅身后,把听来的话细细琢磨,说:“难怪您不去蜀中,非要来平凉。”
一转念,她终于抓住重点,惊恐地上前,抓住翁蘅的手问:“那今上是景王的,还是先帝的”
翁蘅见她终于明白,得意的笑了,反问:“你猜!”
木笔脑中又一个念头闪过,忙问:“明善,是另一个?”
翁蘅已步入纱帐中,卧下,丢出一个香包来,说:“都没味儿了,也不知道换。”
木笔镇静下来,拾起香包,心中却把明善的样貌记起,与记忆中那些旧人一一比对。
远在边镇的明善忽然猛打了一串喷嚏,喷走了一窝毛才长全的雏鸟,本不会飞的幼鸟,竟然也飞起来了。
罗含章远远望见大树上接连飞出恁多只姿态万千的鸟儿,疑心,转到树下,绕着树干边转边往上瞅。
明善只得跳下来,面色不善地看向罗含章。
罗含章笑道:“原来是大和尚啊!”大有他乡遇故知的姿态。
明善挑眉一笑,懒得敷衍。
罗含章问:“大和尚如何也到这里了?”
“我想来便来,与你何干。”明善道。
罗含章笑道:“那是,只是这里是裴府,大和尚是得了帖子来拜见?”
明善说:“没帖子,也不拜见。”说罢转身便走。
罗含章不拦也不追,抱臂笑看明善背影。
明善走到门口,从院墙外提出那条齐眉棍,停了片刻,转身又朝罗含章来。
罗含章见状,貌似轻松,一只手已搭在腰刀上。
明善走到他跟前,说:“拔刀,咱俩过过招。”
罗含章要推辞,被明善打断,说:“若你赢了,我走。若我赢了,你一边去。”他把头朝门外一偏。
罗含章脸上的收了笑,把腰刀抽出,摆出架势,待明善来攻。
明善看他身形一动,冷笑一声,提棒跃起,当头一棒劈下。
罗含章架刀一档,刀棍相接,竟出现片刻僵持。
明善手腕一翻,撤棍横扫,饶罗含章折腰避过。
罗含章将将站住,明善又是一棒,当头劈下,与第一招一模一样的招式。
罗含章赶紧闪身避开。
明善再三一棒,立眉大喝一声,棍如山岳,当头压下。
罗含章人还未站直,眼见棍影已到,只得到地上打了个滚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