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耐烦地说道:“老太婆,你又发什么疯?”
“这姑娘是你捉回来的?你那个傻瓜儿子都失踪了,说不定早就死了,你还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干什么?”
“给你儿子积点阴德吧,不然下辈子投胎,十有八九还是个傻子!”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语气尖酸刻薄。阮清宁趁机走到一边,挤进了人群当中。
陈母忽然歇斯底里,“是你们?安儿是你们带走的!你们把他藏哪去了?”
“哼,疯子!之前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好,干脆倒打一耙!”
“谁会带走你那个傻瓜儿子!看了就恶心!”
“要我说就是老天开眼了,所以才把那傻子收了。他都害死多少人了,那就是个祸害!”
“别跟她废话了,疯婆子一个,她拐带无辜女子回家,我们直接绑了送去衙门即可。”
老者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几个壮汉朝她围了过去,陈母面色扭曲,在其中一个壮汉碰到她时,忽然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剪子。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安母下手扎他时毫不留情,壮汉猛地后退几步,一声惨叫后,他死死地捂住右眼,鲜红色的血从指缝间扑溢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敢伤我兄弟,我要你狗命!”另一个壮汉语气阴沉地说道。他怒火翻涌,从边上狠狠地抄起一块木板,向陈母头上砸去。
“啪”的一声,陈母的头被砸的扁下去一半,却不见任何血肉。
她脸上的五官像是被压缩了一样,紧紧地挤在了下半张脸上,那双浑浊的眼睛却灵活的很,咕噜噜一转,充满恶意地对准了下手之人。
陈母果然有问题!阮清宁并不打算行动,而是继续观望。
见到这样反常的景象,她身边的那些人只是惊慌了片刻,很快便镇定下来。
见无人再上前,陈母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快去请漪澜大人!”老者发话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听后,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剩下的人个个神情戒备地盯着安母。
“果然是妖孽!”
“早就该烧死他们母子两个了!”
一位年轻的姑娘扯了扯阮清宁的衣角,轻轻地对她说:“我们退开些吧,太危险了。”
阮清宁尝试性地问了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皱了皱眉,“唉,很难说。”
事情要从很早以前说起。
陈母一家三口并非本地人,而是十几年前从外地搬过来的。原本一家三口也算是和睦,陈淮安那孩子小时候看着白白净净的,眼神有时还很灵动。
谁也想不到,几年后他竟会长成一个傻子。
夫妻两个心性宽厚,并不打算抛弃他,还是好好养着,只不过家中是时候再添一个弟弟或妹妹了。不然等他们去后,这傻孩子也无依无靠。
阮清宁:“后来呢?后来陈父去哪了?”
姑娘叹了一口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