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一个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竟然变成了审问现场。
可杨伟一点也不慌,反而是白思索,将问题渐渐深入。
“老吕的腿是谁打断的?”
“我给了族长十万块,他叫黑三打的!”
“肖总家人呢?”
“被我大哥做了。”
“尸体呢?”
“绑上铅块,在三元桥底下沉江了。”
……
一声声问话,使我顿感毛骨悚然。
令我细思极恐的,并不是湘西三煞做的那些丑事、恶事,而是杨伟的每一次回答,都像是不假思索的一样。
印象中那个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知性温婉的白思索,俨然已成了一个地府的判官,在审问着湘西三煞这些年1所犯下的罪恶。
这时,刘帘的嘴里吐出了“吐真剂”三个字。
啊?!
我和西瓜齐齐一脸疑惑地看向刘帘,问道:“吐真剂?”
她解释道:“也就是常说的逼供水,诸如‘东莨菪碱’、‘硫喷托纳’、‘戊巴比妥’之类的化学剂,有刺激神经的作用,可以让人不受控制地多说话。”
“因为撒谎是需要神经高度集中的,所以潜意识里的人们大多数会说真话,这便是吐真剂的原理。”
西瓜震惊道:“老板娘,这世上还真有这种东西?难怪那些扑街一去炮局,谁都会说真话。”
刘帘摆摆手道:“不,我国法律明令禁止使用这一类的药物,而且,用这一类药物弄出来的供词也不能作数,所以炮局的人从来不用这些东西!”
我呵呵一笑,“按你这意思,杨伟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口说无凭,还得看证据。”
只顾着听她说教,竟错过了一大段好戏。
监听器里再次传来了劲爆消息。
“没错,小皮球就是我推他下水的,可我也不想,都是二哥逼我做的!他说,如果小皮球长大,师傅那些千术,还有在湘省的那些产业,就没我什么份了!”
白思索又问道:“那师傅两年前采风那次呢?”
“那次真是个意外,我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不小心将师傅推了下去。没办法,那时候我没他不行啊,所以我就带他去医院了。”
杨伟接着说道:
“不过后来,这个老家伙在家没事,写了本《兰艾难分》,我求他传授给我,他不肯,还乱喊乱叫,唉,没办法,我嫌吵,就拿起扳手,往他头上敲了一下。”
“然后呢?”
“然后我就叫小顺子偷了你的那本,可惜啊,里面写的那些东西我都会了,没啥意思,我就给你放回来了。这样也好,等疯老头今晚酒后失足落水,他的一切就归我了!”
白思索骂道:“杨伟,你真是好狠的心!”
“诶,要是没有我,这凤凰寨怎么可能有如此光景?你放心,嫁给了我以后,我一定带着大家共同富裕!”
“我丢雷楼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