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四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骰子台。
罗伯特身穿小马甲,赫然立在台前。
熟悉的人,熟悉的配方。
却是不一样的味道。
因为,这回出现了两个骰盅。
罗伯特展眉道:“包大师,好久不见!”
我故意找茬,冷笑道:“怎么,那个酒蒙子的事情处理完了?”
“一个喝醉的小瘪三而已,不劳包大师挂心!”
“看来,那天晚上,是他叫来的炮局叔叔!”
“不错,那家伙仗着他老爸是郊区一个炮局的副所长,便在我们场子里胡作非为。
我们看在他爸的面子上,让他签单也就算了,可他还特么乱开车,这就触犯到我们的底线了!
既然他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们不给他爸面子!”
“然后,他挨揍了?”
“打人可是犯法的,众所周知,我褚豫章最守法,也最守规矩。”
“所以,你今天是打算跟我比骰子么?”
“准确来说,我想跟你玩鱼虾蟹!”
说罢,骰盅一开,露出六颗鱼虾蟹。
“褚经理,怎么个比法?”
“你既然能赢黑白双煞,那么比大比小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这样吧,我们摇花色,摇形状,一人说一局,完不成的算输家,如何?”
“好!”我欣然答应,回头看向沙糖橘跟萧雨轩,嘿嘿一笑,“这比的可是硬马硬桥硬功夫,出不了千!”
这话自然是说给褚豫章听的,如果他像湘西三煞中的杨伟一样,在骰盅里动手脚,那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来混,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可以确定,这塔在彭九真当初设局之时,肯定是越来越难,越到后面,越是考验真功夫。
靠卑鄙伎俩赢我,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岂不是丢了她江南千王的面子?
更何况现在可不是比大小,而是比花色,比形状,靠着出千,最多只能过一关,可下一关呢?
虽早已料定这种情况下出千的概率不大,但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抄起骰盅验看一番,又掂了掂骰子,放在骰盅里听了一下声音,确认无误后,把骰盅和骰子放回桌子上。
他嘴角一撇,应该是觉得我有些多虑了。
“包大师,我褚豫章为人处世,可凭的是一个‘真’字,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一定要相信我手上的功夫!”
而我,则套起了近乎,摆手道:“诶,褚兄多虑了,我不过是按照流程,做个样子而已,褚兄名声在外,我在南粤时就曾听说过,对了,叫金陵骰子王!”
“真的?”
“保真,比金针菇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