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宴会那晚许幼落荒而逃的样子刺痛了周翰的心,接下来几天周翰对许幼的态度都要比前几日好上一些。许幼应付起来不禁更费力,心里是说不出的怅惘。因为他知道横跨在两人之间的东西,并非表面和平可以抹去的。爱情叫他迷了眼失了心,许幼知道自己是很长情的人,不太容易动心,但一动心大抵便是一辈子的事了。周翰骗了他的心去,他就一直放在周翰那里,不曾收回。这颗浮萍乖乖的收起本性,任由水草拉扯缠绕。只是他甚至不清楚,周翰现在是否爱他,又是否,将他放在心上。也许就连曾经,也算不得真。在白天周翰在公司的时间里,许幼很喜欢躺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看着光从枝桠的大片空隙一层层落下来,使得枝桠看上去像在发光。看的久了眼睛有些酸痛,许幼顺势睡过去,他总是很累,因为周翰的精力似乎是无穷尽的,若不是顾及许幼的体力才两日一次,怕是要夜夜笙歌。这样y靡的日子,再去想多余似乎也是浪费,谁能不沉沦其中。今天许幼要做的夜宵需要提前备好食材,他提前在厨房里切菜。回想着刚才的事,许幼心乱如麻。晚上周翰回来后许幼照常接过了他的大衣,oga的本能使他将头埋进柔软的衣物里嗅闻,不出所料的,大衣上又是那个信息素的味道。周翰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又有赵舒的味道?可细想下去,他们是什么关系?许幼不敢问,也不想问。但周翰模糊不清的态度和身上萦绕不去的味道令许幼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但他想,他们毕竟只是包养关系,周翰没有义务告知他。“啊——!”刺痛将许幼拉回现实,他刚才太过专注,一时失手竟然伤了自己。那刀是极其锋利,许幼只见自己左手上有一道从虎口划到腕骨的很长的口子在丝丝的冒血,看起来极为可怖。血液被什么冲散,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太多东西淤积在心里,不通过这样透彻心扉的疼痛来开个口子,竟然都无法排出。因为真的很痛啊。许幼无措的蹲下来耷拉着胳膊哭,就连哭他也习惯沉默的流泪,正如他没有放在心上的口子,在一滴滴的流血。“许先生!”刘姨一进厨房就看见许幼看着墙半蹲要坐,手上还在流血,几乎是立刻就被吓到了。许幼还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刘姨就去二楼找了周翰。周翰听得刘姨夸张的描述,“许先生坐在地上,全是血哇”,几乎是立即就冲去了厨房。“你做什么?!”周翰又惊又惧的抱起许幼,许幼耷拉着眼皮说,“不去医院。”周翰要被他气笑了,“乖,这么严重不去不好的。”许幼忽然和他赌气似的,“就不去!”说着挣扎起来要从周翰怀里挣脱,周翰不得已用极为严厉的口吻和他说话,同时按住怀里的人往外走,“必须去。”可今天许幼像是存心的,又踢又闹的折腾,甚至还在周翰脖子上咬了一口,“绝对、不要去!”周翰皱眉,最终摁住许幼的脖颈,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口咬上了那个柔软的腺体。alpha咬破腺体后,强势的注入大量信息素,暂时标记很快就完成了。周翰同时感觉到怀里的人软下身子不再反抗,但他不放心,还是放了一些信息素去压制许幼,而后抱着人上了车,将许幼放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周翰黑着脸开去了最近的医院。路程从二十分钟被他压缩到七八分钟。其实许幼手上那道口子确实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并没有伤到什么。医生也只是说恢复之前不要沾水就可以,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从他标记许幼的那一刻起,周翰就发觉许幼的心情意外的低落。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更是如此。下车时周翰抱起许幼,用的是爸爸抱小孩儿那种抱法,托着许幼的大腿带着他往回走,许幼也乖乖的伸着胳膊搂住周翰的脖子。许幼的腿随着周翰的动作而摆动,他一直沉默着,直到卧室周翰要放开他时,许幼才小声说道,“你不用这样。”“?”“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但是求你不要用信息素来控制我,”许幼忍不住眼眶有些红,“周翰,我很难受。”“好。”周翰吻了吻许幼的脸蛋,而后拉了被子想陪许幼睡。标记之后oga会很依赖自己的alpha,这一点周翰深有体会。其实不仅仅是oga会有依赖,也许alpha也是有那么一点依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