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被擦拭的发亮,冷冽的双眼映照在刀上,颇有几分不寒而栗。
这里他已经不打算呆了,不过走之前……他笑了笑,他不介意去做些事情。
雨停之后已经是夕食时分,用完饭,他放下刀走出去,和那几个和他交往颇深的兄弟聊天去了。
晚间,贺内干从外回来,和崔氏说道,“还是将包裹都收拾一下吧。”
崔氏抬眼看了一眼,“怎么?又要走了?”
“是啊。”贺内干坐在褥子上似有感叹,“这里不是能够长久呆的地方。”
“那么要去哪里呢?”崔氏问道。天地之大,但是兵乱连连,随处都是战火连连,野有饿殍,她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安身之所了。
“这事我也不知道。”贺内干说起这话的时候讪笑几下,“不过应该总有我们家呆的地方。”
几日后,陆威又烧了一个村庄,村庄里那些牛羊和女子自然是被掳了来。众人欢腾作乐,好不自在。
不过这日李诨可没有前去和那些士兵们一同寻欢作乐,几匹马和牛在夜幕中的掩护中格外不起眼。
牛马的蹄子上都包了布,男人们嘴里咬着一根木枝。防止人或者是马发出声响来惊动刀陆威这边的士兵。
贺霖坐在牛背上,满头黑线,这夜里出逃的滋味当真不好受。
李桓也是独坐在一头牛上,那边贺昭抱着小儿子也是骑在牛背上。最近李桓觉得有些头昏,不过他也不当回事,一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算的了什么。
一行人瞧瞧离去。
陆则让手下人到那些掳来的少女里挑选一个姿容出色的,自己抱着酒壶喝的大醉,他在酒热中突然想起曾经败给李诨一事,他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是真的技不如人。
既然上回丢了面子,那么这次就要找回来!
陆则醉醺醺的让一个亲兵去找李诨来,李诨长得肤白貌美,在一帮大老粗里十分显眼,半点都不难找。
可是亲兵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李诨的影子,再去他家中要人,发现那些简陋的房屋内没有半点灯光都没有,黑洞洞阴森的没有半点人气。
推开门,里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亲兵立刻一路飞奔回去禀告。
陆则听着亲兵的话,从胡床上呼的一下起来,“甚?!”话语刚落,酒劲上来,人倒栽葱一样给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