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月等长子昏礼过后,他又要回晋阳了,不过这一次他打算把贺内干留下来给长子搭把手。
这是大舅子又是亲家的,李诨用起来顺手的很。既然都是亲家了,做岳父的给女婿做个后盾再适合不过。
这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春日便过去了,五月仲夏,到了迎娶世子妃的时候了。
鲜卑人的婚礼和汉人的昏礼一般都是在傍晚,不过鲜卑人那个带着比较浓厚的蛮夷色彩,夜黑风高好到别的部落里去抢人,随便还要被妇家人给打一顿。
北朝昏俗因为胡风浓烈,也将鲜卑人的这个给吸收过去了。
迎妇乃是傍晚的时候,白日里基本上是没有甚么事情。
贺霖依然是平常的家居装束,那些做好的昏服都压着,没穿到身上来,不过此时她面上有些红晕。
崔氏坐在她面前,手上摊开一卷画卷,上面男女□相对,肢体交缠。
贺霖一瞥上面的妖精打架,就有些不自然。
“这些事情你必须要知道。”崔氏正色道,“夫妻敦伦乃是常事,不要羞涩。”
“不是……儿……”贺霖脸上纠结了几下,她其实连真人版的也看过了,这些图画的她看着倒也没多少感觉。
只是想着今晚上可能要和李桓做这样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把李桓一棍子敲晕或者干脆把自己给埋起来算了。
她之前根本就没把他当做一个正常男人看过,不过就是自己的弟弟或者是小侄子那样的。突然一下他就变成自己男人了,过了这么久,她只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可临到头还是……
“怎么?”崔氏见着女儿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干脆转过脸去。“莫要纠缠这些,好好听家家给你说,这些事情听了你也用的上。”
“阿桓那处,说不定你阿家已经派人教导过他人事。但是这对正妻和对那些女子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也不必委屈自己。”
贺霖听着崔氏这话,惊讶的抬起头来,不是要她尽照顾李桓啊。
崔氏面对女儿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夫妻共体,你又不是服侍他的人,若是不好,到时候也会影响夫妻情谊。”
“这事情,你记着,让他不要着急。”崔氏说道。
贺霖听着心里在尖叫,她要怎么让李桓不着急啊,每次见着她不是用手就是用眼睛非礼的。
实在不行,她还是一棒子把李桓给打昏算了。
她几乎是自暴自弃了。
见着女儿一脸破坛子破摔的神情,崔氏伸手就在女儿额头上戳了一下,另外叫进来两个老妇人来和贺霖说。
这方面她是没办法给女儿太多建议的,还不如让别人来。
贺霖就这么被灌了一肚子的生理保健知识,反正听下来就是不要害怕顺其自然,还就是不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