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平生突然坏笑,“夫子他刚刚憋尿没憋住,尿裤子了。”
“啊……平时哥哥,夫子在看着你呢。”
平时抬起头,就见苏木正和善地看着自己。
“啧,树木的听力就是好,这样小声都听得见。”
学堂外。
“你……给我等着。”吴咎捂着老脸,目眦欲裂,恨不得冲上前去生吞了吴羽子。
有陆风他不敢做什么,而且吴羽子还是修真者,他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但风水轮流转,他今天的屈辱不会白受。
这两人是私怨,只要吴羽子不当着自己的面把吴咎弄死,陆风就不管他要如何,转而继续说书院霸凌之罪。
“明悟,你和这些人只是打闹吗?”
“不是,他们想要我的命。”
陆风问张天和李鹏,“你们两个和余顺这些人也是打闹吗?”
“仙人你要是想替纪秀才出头,惩治他们便是,何必要问我们呢?”
张天和李鹏小心翼翼的,他们不想与谁交恶,他们贫苦人家,如今也看明白跟着吴夫子是没有好处的,学不了什么。
村学堂因纪明悟的关系也不可能会收他们,说到底最后还是要在县里拜其他夫子为师。
只要在县里就永远逃不掉余顺这些人的手掌。
今天他们或是出于对陆风的敬畏,或是出于对纪明悟的愧疚,已经和余顺这些人撕破脸了,再说下去,只会有无尽的麻烦。
陆风眼中一抹失望闪过,转头问纪明悟,“明悟,你觉得我这么追根究底的,是为何?”
“先生是想为我出头,也想纠错惩错,树立新风。”纪明悟拱手回道。
“纠谁的错?又要惩罚谁?”
纪明悟:“自然是余顺这些人。”
“吴咎没错吗?”
纪明悟不假思索道:“有错,如先生所言,他太过偏袒放纵,无所作为,才使余顺等人的气焰越发嚣张。”
陆风没表态,而是继续问:“张天和李鹏没错吗?”
纪明悟一愣,看向张天和李鹏,叹息一声,“他们也算是受害者,对我做的那些,我已经原谅他们了。先生你说过的,君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陆风眼睑微垂,语气难掩失望,“纪明悟你没错吗?”
纪明悟心中慌张,立马扑通一声跪在陆风身边,下意识道:“先生,我知道错了。”
可这一问,蔡世均与吴羽子都愣住了,在他们看来,纪明悟是个受害者,他能有什么错,受害者也有错?
这是什么说法,难道明事理,便是非,历尽了无数岁月的仙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你错在哪了?”
“这……”纪明悟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先生说他错了他便错了,他还没来得及想自己错在哪了。
“纪明悟,你不知错而盲目认错,思想麻木,愚忠,我对你很失望!”
“先生,我……”
纪明悟闻言如遭雷击,他的印象中先生对自己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哪怕一篇文章,自己几遍都背不下来,他都从来没有用这样失望的语气同自己说话过。
这让他心神大乱,不知所措。
却又无力辩解。
众人也突然被陆风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有心想为纪明悟说话也不敢开口。
陆风转过身直面纪明悟,“我不是帝王,你也不是我的臣,我不需要你事事顺从,我需要你有独立的思想。你蒙学时曾告诉我,你想用毕生所学为小山村的村民、为和你一样的孤儿、为天下受苦难百姓撑腰。”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受欺负了你是怎么反抗的?你收起包袱,就灰溜溜的逃回来了!”
“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却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其他人怕被报复,怕祸及父母。他们势单力薄,他们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去告发,去叫冤,去诉说不公我都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