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她那个方字还未落地,眼前烟衣一晃,花无忧抓住了她的脖颈。他的力道极大,长歌毫不怀疑,若不是此刻他担忧潋滟的性命,定会毫不犹豫的要了她的性命。
花无忧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冰冷无情地吐出:“你尚自劫走魔族的皇妃,便不怕我杀了你吗?”
长歌唇角浮起一丝苍凉的笑:“你不会!”她毫无惧意地迎上了他的目光,语气平缓道:“因为你杀了我,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人能够寻得到她了!”
脖颈上的手骤一用力,长歌体内因为缺氧顿时涨得通红,她高高地扬起下颚,闭上了眼:“若是不信,你大可一试。用我的性命换魔族皇妃的性命,算起来也值了!”
花无忧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你便不怕我要你们丹霞山的人跟着陪葬?”
长歌面色平静,语气轻而缓道:“生死自安天命,若是如此,也是他们的劫数。”
“凤长歌!”花无忧声音猛地一扬,他目光死死地瞪着她,片刻之后,才松开她的脖颈,寒声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长歌霍然睁眼,她眼眸微微泛起一丝柔光,平静道:“很简单,我要你去东海之巅陪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自然会放了她!”
花无忧拂袖转身,他想也未想便开口拒绝:“不可能!”
“那你便杀了我吧!”长歌淡漠开口,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花无忧身体僵硬了几分,他目光幽邃地望着前方,眼底闪过一丝难辨的复杂之色:“我以为天族的人各个高洁正派,想不到堂堂的凤凰族小殿下居然也会使用这么卑劣的法子威胁人了。”
他转过身望着她,目光犀利地仿佛要将她给看穿,“若是我没有记错,下个月便是你与天帝的成亲大典了,怎么,你想来个金屋藏骄?”话说到最后,他语气有丝丝渗人的寒意。
他抬步走到她面前,紧紧攥住她的下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还是你认为,我花无忧当真有这么不堪,可以容忍被一个女人威逼成为裙下之臣?”
长歌唇角泛起一丝苦笑:“我说过,若是你不愿意,你大可杀了我!”
许是她的笑太过于刺眼,花无忧双眼半眯成缝,他松开长歌的下颚,狠狠地一甩袖:“三月之后你若是不信守承诺将她放出,我定踏平你丹霞山,并且举兵攻下天族!”
长歌眼底有些愕然,她抬步走到花无忧的面前:“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花无忧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长歌唇畔泛起一丝笑,她伸手拉住花无忧略有些冰凉的手:“那我们现在就走!”
来到东海之巅时,所有的一切还是同他们临走的时候一模一样。除了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结了些蜘蛛网,破烂的小木屋内依旧是那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陈设。
踏入屋内,长歌望着摆放在桌面上那早已经褪色的红蜡烛微微失了神。花无忧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他轻抿了唇,拿起红蜡烛及一些成亲时用的器具毫不犹豫地往外走了出去。
长歌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做什么?”她伸手将花无忧手中拿着的东西拿了过来,“这些东西还有用,你又何必扔掉?”
花无忧望着她没有吭声。
长歌将东西重新放回原位,见桌面上的灰已经堆得足足有十厘米厚了,她皱了皱眉:“你去端些水进来吧,我们一起把这里简单的收拾一下!”
“凤长歌!”花无忧不悦地冷喝了一声。
长歌身体微微一僵,转过身望着他:“怎么了?”
花无忧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弧度:“你命令我打水我可以姑且不计。”他伸手指了指早已经露天的屋顶:“只是这间房子你确定还能住人吗?”
长歌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上去,平静道:“下雨的确是不太方便,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林中伐些木桩回来,遮住就不怕漏雨了!”
花无忧眉头紧拧了几分,他伸手打了一个响指,瞬间这整个屋子焕然一新,连带着家具等物也添加了不少。
他冷声道:“可惜我并没有时间浪费在这无聊的事情上!”话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累了。”说完,就直接掠过她,往旁边的屋子走了过去。然而,他还没有走上几步,华丽的屋子顿时返璞归真变回先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