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她发烧了。”凌一接触到她的脸蛋,就发现小女孩发着高烧。
“她烧得很厉害。”凌着急的说。
怎么办?怎么办?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发现江奇不对劲时的状态,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毛毛终于动了,他奇怪的看着凌好一会儿,似乎在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最后他从他的游戏机里取出一管绿色药液给凌,想想又取出一管红色的给凌。药给了凌,毛毛又坐在江奇旁边发呆。
凌看着手里的药,愣了愣,再看看小女孩,他其实不知这药具体是有什么用的,但之前见过毛毛给江奇用,他有样学样,绿色的喂给小女孩喝,红色的药,抹在小女孩的伤口上。小女孩的伤比江奇还要严重,她是一整个左手臂都没有了的。上好了药,凌又把伤口包好,做完这些,凌也只能听天由命,希望小女孩快些醒过来。
凌看着毛毛一直在那发呆,本想上前安慰他,告诉他江奇一定会没事的。只是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他转而下车,往火堆里加了两根柴,又走到车夫的那堆火上也加了两根。
黑夜中,有一个火把向他们靠近。那是两个车夫回来了,凌没看见那刚失去丈夫的女人。他本想去找车夫询问,但想想又算了,一是语言不通,二是没有立场这样莫名的询问,无故询问倒是有些多管闲事了。
小伙车夫一回来就往铺着干草的“床”上倒,老汉车夫踢了他两脚,小伙车夫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坐到火堆不远处的石头上,老汉车夫躺在了“床”上睡觉。
这一夜,毛毛和凌都没有再睡着,一直守到了天亮。
天亮时,那抢了凌食物的三人偷偷回来了,他们坐在马车的一侧。凌坐在他们的另一侧,他们似乎并不怕冷找他们麻烦。凌其实也不知道这事要怎么处理,只能在两个孩子偷偷看过来时,凶狠的瞪回去。另一边他还得防止这些人会再次抢他手里的东西。昨天,也是他太着急,才会把食物弄得到处都是。
车上似乎还少了一人,那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她去了哪里?
老汉车夫踢了一脚准备要走的小伙车夫,让他去找人。
小伙车夫不情不愿跑走,不一会儿就拽回一个女人,女人完全是被小伙车夫连拖带拽着往前走的。此时的女人脸上是化不开的悲伤与绝望。
女人被小伙车夫带着坐在了凌这边。
凌没有和女人说话,没问她好不好,他们除了是陌生人,他们还语言不通。
毛毛还是坐在马车的中间,保持着昨天发呆的样子。
江奇和那个小女孩昨天晚上就已经退了烧。
毛毛把水袋里的最后一点水喂给了江奇,希望他能快些醒来,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
两个车夫看人已经到齐,就继续朝体突城方向前行。车上比昨天少了一人,然而马车的速度却没有比昨天快,还是一样的晃晃悠悠。
毛毛坐在马车中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坐在车的边缘,一直觉得好饿好饿,他的肚子也很配合的传来咕咕叫声。
另一侧的孩子却在偷偷吃着什么,边吃还边往凌的方向偷看。
发呆的毛毛动了,他慢慢站起了身,活动活动自己僵硬的脖子和手脚。俯下身拍拍凌的肩膀,示意他把斧头给他。凌没问他要做什么,直接就把斧头给了他。毛毛刚接过斧头,就朝着另外一边的孩子砍去。凌吓了一大跳,那吃着东西偷看凌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斧头朝自己的头砍来,他瞬间感到无法呼吸,动弹不得。就在车上的人,以为这个孩子要人头落地时,那斧头停在了那孩子的脖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