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边都是或躺或坐的人跟行人乞讨,说是乞讨,有些确是躺在路上几乎不动弹,他们这其中,说不定有些人已经无声无息的去了。
城墙外面还有那一些人围着一堆烤着什么东西,他们的四周还有另外一波人群就这样虎视眈眈的紧盯那堆烤火的人,好像随时准备上前抢一样。
城墙附近那大大小小的,形色各异的,一眼望不到边的临时屋棚,进进出出的全是人。
城门口被堵着更多的难民,这些人被挡在城门口不让进城。
尽管有很多的士兵在维持秩序,不让这些难民离城门囗太近,可他们人太多,还是堵住了进城的道路。
有人发现这辆到来的马车,看着马车并不像富贵人家的,便对他们起了心思,不知从哪里跑出一伙人把这马车围了个严实,看这架势,他们又是遇到抢劫的。
毛毛本能握住斧头,凌背靠着他,两人虽害怕,但眼睛却死死盯住这群包围上来的人。
车上的女人和两个孩子都跑到了马车的中间,手里各举了一块木板挡在身前随时做好被抢被打的准备。
只是却不想前面的两个车夫把车停下之后,不知从哪里抽出两把长刀,二话不说就开砍。
围堵他们的人,被砍伤大半倒在地上。
虽有一两个趁机靠近了马车,但也被毛毛砍倒。那围堵他们的人和那些围着城墙口的人,看见他们这么凶残,都快速退到两边,给他们开出一条进城的路,就这样,他们顺利驾着车来到城门口。
由于现在情况特殊,城内不能接收大量难民,所以现在进城是需要付进城费的。外面那些难民就是没有进城费,又无处可去,才会在外面滞留。
老汉车夫拿出一个腰牌给守城的士兵看,并没有付进城费,就顺利进城了。
城里的世界跟城外的世界竟是有着天壤之别,让你有种瞬间从一个世界置身到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城里街道两边的商店,不管是茶楼,酒馆,作坊,当铺还是青楼赌馆都是大门开着的,街道两边的空地,还有各种小商贩他们卖着各自的手艺活,比如唐人绢花小雕刻之类,还有先卖小吃的,不管街上卖的东西,还是买东西的,人来人往,甚是热闹,除了那不停在街上巡街的士兵,似乎完全没有战争和饥荒的影子。
进城之后,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马车停在一个大院子外,这院子光看外墙,就知里面是真大。
小伙车夫跳下车就往敞开的大门里面冲,门口是有两个守门人的,守门人似乎认识这个小伙车夫,没有阻拦他的脚步。
不一会儿,小伙车夫便带了三个人出来,一个是50多岁的老汉,还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
老汉车夫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对出来的老汉寒喧。
之后,老汉车夫才简单的说明了江奇他们七人的一些情况。
那老汉听完车夫的话,便吩咐那跟出来的两人上车把江奇抬进大院。
毛毛配合着两人跟了进去。
凌看着江奇和毛毛进去了,小女孩也没人抱,便自己抱起小女孩紧随其后。
车上的女人和另外两个孩子,似乎可以听懂老汉他们说话,也下了车一起跟进大院。
两个车夫见人已送到,就赶着马车离开了这里。连多说一个字的交代或保重都没有,他们就像是送了一趟货物一样,货送到了目的地,就完事了。
同样被送达的七人,似乎也忘了对于两个车夫把他们送到这里的事而表示感谢。
他们就像两波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样,说不定以后再不会相见。
毛毛他们一进院就被带到大院左侧离大门不远处的一栋3层楼房的一楼大厅,大厅里的氛围是有些怪的,有些人在忙的团团转,有些人却坐在椅子上或翘个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