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秦川次郎&rdo;说着,将他从沙发上扶起,架到了床边。
小婉停止扭动,爬上床帮着&ldo;小舅&rdo;,安置他平躺在床。
&ldo;小舅&rdo;吩咐&ldo;外甥女&rdo;:&ldo;你去煮咖啡。&rdo;
她便像只猫似的蹦下床,进入厨房煮咖啡去了。
&ldo;大哥,你觉得我这外甥女怎么样?……&rdo;&ldo;秦川次郎&rdo;坐在床边,盯着他
的眼睛。
&ldo;好……&rdo;他感到头沉重得像石头。
&ldo;秦川次郎&rdo;笑了。秦川是那冒牌日侨的姓名。这个炎黄子孙巴不得自己真
是日本种。
后来&ldo;秦川次郎&rdo;就离开了房间。
后来小婉就走入了房间,一手端着带把的瓷茶杯,一手捏着钢精勺,轻轻地
坐在她&ldo;小舅&rdo;坐过的地方,缓缓搅动着咖啡,那双涂过眼圈的眼睛,一眨不眨
地瞅着他。
后来她就用钢精勺一勺一勺喂他喝光了那杯咖啡。
后来她就开始脱衣服,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瞅着他。
&ldo;你小舅……&rdo;
&ldo;他才不是我小舅呢,王八蛋走了!&rdo;
&ldo;门……&rdo;
&ldo;插了!&rdo;
那一天之前,间接的这方面很局限的生活经验告诉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在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面前一件件脱光自己的衣服,倘不是非常之圣洁的事情,
必然是非常之屈辱的事情。
小婉纠正了他的错误。
他从她脸上既未看出丝毫圣洁的表情,也未看出丝毫屈辱的表情,甚至连半
点放荡的表情也没有。如果她的举动她的神色是放荡的,他内心里也不会感到那
么强烈的震惊。
她像在澡塘子里似的。使他猜测她当着各种年龄的男人的面脱光衣服的次数,
绝不可能比洗澡的次数少。
而她那张俊模俊样的脸又是那么天真那么纯洁!
她瞅着他的那种目光,如同瞅着一个未满月的男婴。她那种目光倒令他觉得
无比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