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拿什么糖了呀?&rdo;
&ldo;我什么时候把脊梁给过你?&rdo;
&ldo;那你就至于哭呀?&rdo;
&ldo;你欺负人!还骂我……我搞什么小动作了?……&rdo;
&ldo;我不是骂你啊!骂别人,真的。骂别人……我可能当厂长……&rdo;
&ldo;听说了!可能当,还没当上,就开始冷淡我呀?真当上还不得跟我离婚?
……&rdo;
&ldo;哪能呢!……&rdo;
他早摸透她的脾气了。对于她,他的话并不能彻底解除误会,主要得靠行动,
尤其这会儿。
温存了一阵子,他叹了口气。
&ldo;当不当在你自己,不在别人。想当便当,不想当不当,五尺男人,叹什么
气?搅得人家也心烦了……&rdo;
&ldo;你不明白,不说这个。你刚才说星期天怎么?……&rdo;
&ldo;星期天是我生日。连人家生日都不记着!……&rdo;
&ldo;又拧我!生日又怎么?……&rdo;
&ldo;什么叫又怎么啊,我想好好过一次生日。&rdo;
&ldo;好好过一次……我看,可以的……&rdo;
&ldo;什么叫可以的啊?你说不可以,我不过啦?还没真当上厂长呢,跟老婆说
话开始耍官腔了?女人有几个三十三岁?……&rdo;
&ldo;是啊,没几个。好好过一次,好好过一次……&rdo;
她便温柔地伏在他胸上。
他不记得自己曾过了哪一岁的生日。结婚后这是她第一次提过生日,连孩子
也没过什么生日,是该好好过一次。三位一体,算三个人共同过一次吧!他情不
自禁爱抚她。他喜欢她的身体,那是很光滑的女人的身体。他爱抚着她的时候会
渐渐消愁解忧,结了婚的男人就这点便利。
&ldo;问你,怕不怕我老?……&rdo;
声音低低的,包含威胁的意味。
&lso;别老哇,结婚才四年,你就往老上打主意,不是坑我么!……&ldo;
&ldo;那你还是怕我老啦?说,怕不怕?……&rdo;
&ldo;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