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rdo;
&ldo;它早没了。&rdo;
&ldo;没了?&rdo;
&ldo;嗯。李驼背把它砍了。&rdo;
&ldo;为什么把它砍了?&rdo;
&ldo;给他老娘做棺材盖儿。&rdo;
&ldo;那……铁轨往哪挂了呢?&rdo;
&ldo;铁轨?……&rdo;小俊想了想,摇头,&ldo;没挂在哪儿。没人注意它哪儿去了,
大概在李驼背家吧?&rdo;
&ldo;那……现在集合敲什么呢?&rdo;
&ldo;集合?现在不集合。不着火,一年也集合不了一两次。&rdo;
&ldo;不集合?&rdo;
&ldo;嗯。不集合。现在搞承包了,没人分派活儿,没人训话,集合干什么呀?&rdo;
&ldo;是……这样……河呢?&rdo;
&ldo;河?河还那样。十一月结冻,四月开化。&rdo;
&ldo;还那么清?&rdo;
&ldo;还那么清。&rdo;
&ldo;河边还长蒲棒么?&rdo;
&ldo;不长了。&rdo;
&ldo;怎么不长了?&rdo;
&ldo;不知道……兴许以后还会长吧……&rdo;
&ldo;河里还有鱼么?&rdo;
&ldo;有。我爸常叉鱼,一夜能叉几十条呢!他每次叉鱼回来总要喝酒。喝了酒
便叨咕,&lso;知青走光了,河里的鱼多了。知青走光了,河里的鱼多了。&rso;河里的
鱼真是比你们当年在时多了,当年都快被你们知青叉光了。&rdo;小俊笑起来。
她也笑了。她一心想从小俊的话中得到证实,证实她记忆之中那种沉淀了的
诗意是的确存在过,并且仍然存在着的。
可小俊的话令她失望。
&ldo;你爸爸……他还当管理员?&rdo;
小俊又笑起来:&ldo;大姐,也就是你在信中还称他管理员呗!营长死了,你这
位教导员返城了。营部那排房子空着没人住,一半儿做了几户人家的猪圈,另一
半儿塌了。没有什么营部了,他管理谁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