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喵……&rdo;波斯猫的叫声更令她厌恶了。
&ldo;小俊,替我喂喂猫。&rdo;
&ldo;喂啥呀?&rdo;
&ldo;喂你那个干面包吧,泡点水。&rdo;
&ldo;这,我自己吃了。&rdo;
她睁开了眼睛,迷惑地瞧着那北大荒姑娘:&ldo;你……没去吃馄饨?&rdo;
&ldo;嗯。&rdo;
&ldo;你喜欢吃那干面包?&rdo;
&ldo;馄饨一碗三毛多钱,挺贵的,才六个。我要吃饱了不得花一元多钱呀!&rdo;
&ldo;嗨,你这姑娘!……&rdo;她一跃而起,走到外屋拎起手提包就出门。
&ldo;大姐你哪去?要是给猫买吃的,我去吧!&rdo;
&ldo;我才不那么孝敬它呢!整天喵喵叫,烦死了!我也洗个澡去!&rdo;
她在门口站住,拉开提包,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小俊:&ldo;工资。给我放抽屉里。&rdo;
9
那姑娘愣愣地站立了一会儿,也出了门,伏在楼梯栏上望她,已望不见她,
只听见她匆匆下楼的脚步声。那姑娘回到屋里,拿着钱又愣了一会儿,忽然扑到
窗口,巴望了片刻,看见她走出楼。
那姑娘离开窗口,靠着窗台若有所思。她从信封中抽出钱来‐‐一百多元。
她冲到门口插上门,将钱揣进了自己兜里。转而冲入卧室,打开大衣柜,将
里面的衣服一股脑儿抛在床上,用床单包起,扎了个大包袱。
她将包袱扛在肩上,倒退着离开了卧室。
她的目光落在录音机上。她犹豫了一下,扛着包袱走过去提起录音机……
姚玉慧洗了近两个小时。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同什么死亡了并且腐烂了的东西接触过似的,这在她
内心深处造成一种特殊的敏感。那更是一种觉得自己被有害射线辐射了的敏感。
并非一个有洁癖的女性觉得自己肮脏了的敏感,它曾穿透过她的心灵,在她的心
灵上留下了灼焦后的疤痕。而那是用药皂和水洗不掉的。她洗着洗着,伏在浴盆
边沿哭了。
她的&ldo;最后的停泊地&rdo;,在水雾中变得模糊了,距离她更远更远了。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