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曜的脸色难看的很,黑的像是能滴下墨了。
“本宫一直容忍你,也不能让你在皇宫内放肆。”蓝安卿说着的时候转过身,看着还在虎视眈眈的侍卫,冷哼一声:“摄政王培养出来的人还真是忠心啊!”
“都忘了忠君是第一原则了。”蓝安卿声音带着阴阳怪气,目光却带着震慑感压制着那些侍卫。
侍卫本就不是正规培训的,天然对皇权有所畏惧,在蓝安卿压迫感十足的目光下手有些轻微发抖。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本宫的宫殿中出刀剑!”声音骤然提高,带着威慑不断向那些侍卫进行压迫。
侍卫有些动摇的互相对视,手中的刀缓缓落了几分。
“这天下还是我蓝家的天下,不是他沈家的!”蓝安卿冷声说完没去看那些侍卫的反应,转身看向被甘音制服的沈景曜。
沈景曜咬着牙,额头上面青筋凸起,不断的跳动着。
“蓝安卿!你敢!”他咬牙切齿的威胁,“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杀……”
话还未说完,甘音的手不要断用力,锋利的刀刃不断深陷脖颈之中。
疼痛不断蔓延让沈景曜闭上了嘴,只能带着怒气望着蓝安卿,希望以此对她警告,让她害怕。
后面侍卫的刀剑落在地上,纷纷跪了下来。
对身后发生的事情蓝安卿完全没有任何惊讶,她看到沈景曜不敢置信的模样讽刺的笑了一声。
一个连古代君权对人异化到什么程度都不明白,怎么可能把握人心。
古代除了少数位高权重之人因为体会到了权力的好处而生出野心之外,其他人再多的野心也只是想要往上爬,也不敢违抗皇权,更不要说这些小侍卫,完全没有经历过所谓的大风大浪。
这些人和那些底层老百姓是对皇权畏惧最深的。
因为不了解所以觉得高高在上,无所不能。
“没有了翟子骞的你,简直愚蠢的无可救药。”蓝安卿闲庭信步绕到主位,坐了下来。
惜兰很有眼力劲的指挥那些人下去,然后走过去为蓝安卿斟茶。
蓝安卿手指把玩着茶杯,目光随意的落在沈景曜身上。
“你……”只发出一个声音沈景曜就被迫消音。
“我是怎么知道翟子骞的存在的?”蓝安卿说出了沈景曜想要说的话,“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不管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是相信翟先生的。”沈景曜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够在这样情形下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摄政王真不愧是摄政王,我确实是在挑拨你和翟子骞的关系。”蓝安卿带着笑承认了下来,却让沈景曜凝眉陷入了沉思。
蓝安卿唇角上扬,带着算计得逞的愉悦。
有时候你的真心话在有心人、疑心重的人耳中,就是一句辩解。
与其否认自己不如承认自己想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沈景曜会自己想清楚逻辑链。
只不过如今沈景曜还缺一条重要的链条,但这条链条,会有人送上来的。
蓝安卿摆了摆手,随意的靠在座椅的椅背上。
得到示意的甘音手随意一抛,匕首在空中转了一圈手腕一转收进了刀鞘内。
她警告的看了一眼之后才慢慢走到蓝安卿身侧站立。
“摄政王慢走,不送。”蓝安卿微微掀起眼皮,懒洋洋的说。
沈景曜抬手摸了摸脖子,疼的龇牙咧嘴,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