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夏被吓到了,也被帅到了,在辛婉收拾完那帮人扭头转过来前,她如惊弓之鸟咻地往楼下跑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反正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跑到四楼了,还因为着急忙慌没看路,撞到了刚打完篮球准备回班的徐晏舟。
篮球掉落在地,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徐晏舟垂眸,见是俞知夏,他收敛起眼底的戾气,须臾,他眼帘一掀,看了眼空荡荡的楼梯间。
“怎么了?上面有洪水猛兽啊?”徐晏舟懒懒地开口,微沉的声线里隐隐跳跃着愉悦的情绪。
“嘘。”听到熟悉的声音,俞知夏紧张的神经稍微松了松,但她还是心有余悸,只低着脑袋,伸出手拽起徐晏舟的衣摆。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徐晏舟低眉,视线落在俞知夏的发顶,他听话地没再吱声儿,只是,走神之际,余光瞥见面前女孩白到透明的耳朵上的那抹粉色时,他有些克制不住的意动。
去了趟小卖铺买水的荆嘉棋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在楼梯间看到这样一幕,他差点把自己给呛到,随即,果断转身,把跟在身后的陈妄之推走。
“走走走,陪我去上个厕所。”他这人,该有眼色时还是很有眼色的,就凭他这表现,他就不信薅不到徐晏舟早中晚三顿饭。
蒙在鼓里的陈妄之很不爽,“荆嘉棋你傻逼吧,班在六楼你跑去三楼上厕所?”
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远,俞知夏身体一僵,察觉到自己和徐晏舟的距离,她后知后觉地愣了下,但她有点贪恋此刻的氛围,于是,继续耷拉着眼,将错就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楼下有风来,树叶簌簌作响,远处有几个男生在对着昨天的足球赛高谈论阔。
徐晏舟闭了闭眼,半晌,吁气,抬眸,挪开目光,他不知道的是,夕阳落在他身后,他的耳廓也染上了灼热的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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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帽间内,暧昧的气氛久久不能消散。
俞知夏有些低哑的声音砸在徐晏舟的耳朵里,砸地徐晏舟愣了两秒,他垂着眼,眼底黑如墨,半晌,单手将俞知夏从玻璃展柜上抱下来。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摸了?”他拉起她的手,捏了捏,挑眉问她话时,语气里还有种若有似无的困惑。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俞知夏抬眸,四目相视,她总觉得徐晏舟看她的眼神有点危险。
“你听错了。”她梗着脖子,负隅顽抗,她这辈子就靠着嘴硬来维持她的骄傲了,怎么可能在彻底拿下徐晏舟前就让他知道她早在很多年前就觊觎他的事。
“是吗?”徐晏舟慢条斯理地应着她的话,那玩味的调调简直要把俞知夏给凌迟处死,须臾,他哼了哼,拒绝她的插科打诨,“我还没到耳背的年龄。”
他神色如常,可却端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俞知夏推开他想逃离这空间,刚到衣帽间的门口,又被他拦住。
“那我换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