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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环上他的颈主动吻他。

终于得到证实，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就象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到真经的孙猴子，我的爱情终于修成正果。这个当年因为追赶&ldo;师傅&rdo;而摔倒在雪地里的&ldo;天篷元帅&rdo;，是我唯一的功臣。

齐歌在浴室里洗澡，我蜷在沙发上看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的新闻。还有十九个小时他就要走了。我答应他，毕业后马上回北京。

看到书桌上的防水创可贴，我有些气愤：&ldo;这个猪脑，额上的伤还没好，让他洗澡时防止进水，他又忘了。&rdo;

我冲进浴室，他躺在浴缸里转过头看我，笑骂道：&ldo;流氓！等不及了？&rdo;

我不顾他的嘲笑，走过去扳着他的头贴上创可贴。

他伸出双臂，搂着我的脖子说：&ldo;我是故意的。&rdo;他湿漉漉的手臂打湿了我的衬衫。

&ldo;你这个暴露狂！&rdo;我想挣开他，他反而搂着我向下压，差点把我拖进浴缸里，我只得用手撑着缸沿，僵硬着身子任他搂着。

我吻了一下他的伤口，故意取笑他说：&ldo;不知道是你笨，还是小脑不发达，怎么自己往门上撞？是因为我吗？&rdo;

水气蒸腾中，他本已红润的脸愈加红了。他嗫嚅道：&ldo;因为你？真会自作多情。我的隐形眼镜掉了，看东西有误差。&rdo;

想起他仰靠在沙发上以手抹脸的样子，我咬牙回嘴道：&ldo;隐形眼镜戴得好好的又怎么会掉？&rdo;

&ldo;你这个混蛋！&rdo;他瞪了我一眼，皱着眉开始总结，&ldo;我的隐型眼镜总是掉在关键时刻，第一次是大学第一节音乐理论课，第二次是和声学考试……&rdo;

说到这里，他忽然住口，我慢慢起身退出浴室。那天的事情，是我们心中共同的结。我想解开，却不知如何下手。

他很快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淋淋的坐在我身边。象以前那样，我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他笑了笑，轻声唱道：&ldo;……aanneedsawoan，likeafishneedsabicycle……i&lso;gonnaruntoyou，runtoyou，runtoyou……&rdo;此时听他唱这首歌别有一番味道，仿佛这歌词本就是为我们所写。

我靠在他的怀里，无意间瞥见电视荧屏上xxx领导人的画面‐‐double的父亲。那个心结还是早些打开的好。

我转过头面向齐歌，轻声说：&ldo;想知道和声学考试前的那一晚，那个男的是谁吗？&rdo;

齐歌摇头，把我紧箍在胸前。

&ldo;就是刚才荧屏上那位领导人的儿子，我们叫他double。&rdo;我转向电视，画面已经转换。我继续说道：&ldo;那晚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是我主动的。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他再次摇头，把我搂得更紧。

&ldo;因为他唱了好几遍你在除夕夜躺在雪地里唱过的那首歌‐‐《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潜意识里，我想通过那件事证实自己是同性恋，给自己找一个喜欢你的理由。事实上，除了你，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连暗恋也没有。我想，如果没有你，我既不是同性恋，也不可能是异性恋。&rdo;

&ldo;水妖！你是水妖！&rdo;他把我压倒在沙发上，将我的衬衫推至腋下。他的舌裹住我左侧的辱珠低喃着：&ldo;身上的痕迹没有了，脑子里也不许有……你要把那一刻的记忆全部抹掉……&rdo;

&ldo;没有！那时候，我脑子里根本没有他的影子！&rdo;我呻吟着：&ldo;……因为……我看到了你……&rdo;

齐歌目光朦胧的抬头看我：&ldo;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水妖！&rdo;

牧神的午后正文第14章结局

章节字数：6996更新时间：07-09-1909:00

&ldo;你以为你那样做会让我难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要真有那么一天，我马上娶100个老婆，带着她们在你的墓前开音乐会，演奏曲目全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幽默曲。&rdo;他略作停顿，笑容中竟流露出绝望，&ldo;我倒要看一看，我们两个谁更难过！&rdo;

2002年8月，我和齐歌一起参加了伊扬波尔斯基国际小提琴比赛，获得二重奏的特别奖。我的演奏不再生硬，因为我手中的小提琴被赋予了生命和感情。

2002年9月，我完成了在法国的学业回到北京，到齐歌所在的交响乐团做小提琴手，大部分演出节目是和齐歌搭档的小提琴二重奏。大型交响乐演出时，他是小提琴第一声部，我是第二声部，中间隔了几个人，但我感到他就在我身边。

刚回来的几个月，我住在家里，齐歌住团里的宿舍。后来，以他的名义从团里的住房公积金贷款、我们共同支付，在&ldo;望京&rdo;买了一套小小的两居室，开始了朝夕相处的同居生活。生活在一起几个月，我发现齐歌有一些我以前不知道的小习惯，也许是我以前没注意，也许是他新添的毛病。他有时会半夜起来到客厅吸烟，或是喝水。有一次我听到动静，睁开眼正对上他那双在月光下闪亮的黑瞳。我被吓得头皮发麻，问他干什么。他却振振有词的说：&ldo;你睡着的样子真难看，象死人一样。&rdo;我当时愣了有半分钟，睡着后不象死人的人，岂不是在梦游？不过，我很快就习惯了。这毕竟不是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