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有些犹豫,京城寸土寸金,酒肆酒坊众多,她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主推酒酿,若是贸然重开,怕不是要被活分了。
到时赔钱不说,被人抓着把柄可不行。
见她皱着脸不说话,贺玉书以为她在操心钱:“若是不嫌弃,可以从我这儿拿些钱去。”
“啊?”苏愿棠没跟上他的思维,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连忙摇手:“不了,这是我父母的生意,我想靠自己盘起来。进府后也攒了不少钱,我还打算拉秀秀和李贵女她们投资些。”
看她把他们二人分这么清,贺玉书心里稍稍有些落寞。但看向她时,还是温柔的笑着:“嗯,若是需要钱,可以同我说。”
“好。”苏愿棠应下。
贺玉书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于是次日苏愿棠便又早出晚归的忙了起来。
期间大娘子没少往老夫人眼前上眼药,但都被贺玉书挡了回去。
这日,贺玉书被老夫人叫到寿禾堂,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这些日子身体怎么样?和愿棠相处怎么样?”
“孙儿身体康健,于愿棠相处也很好。”
他刚说完,一旁坐着的大娘子赶紧接了话:“母亲,您不知道,唉,愿棠这姑娘好是好,可天天早出晚归算什么事呀。好歹也是侯府少夫人,天天往外怕,旁人知道了,不得说侯府没规矩。”
说罢,大娘子低头擦起泪水:“可怜我们书儿,整日一个人在碎玉轩等着她回来,唉……”
“我支持她出门跑跑,”贺玉书没落入大夫人的话套里:“她连外面天什么样都见过,便匆匆嫁给了我,本就是我理亏,母亲以后请不要再这样说她了。”
见贺玉书十分严肃,老夫人也坐在那儿笑眯眯着,大夫人心神一乱,而后赶紧找补:“我这也是担心你呀,唉,母亲您瞧瞧,这果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呀!”
老夫人笑呵呵得看着他,“她愿意去外面跑,那就跑吧,长长见识也是好的。你也别生你母亲的气,她也是一心为了你着想。”
“当然,”贺玉书微微勾唇,平日里在苏愿棠面前温柔如玉的脸,此刻笑着却好似附上了冰霜:“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好。”
从寿禾堂回来后,贺玉书便去了书房,待苏愿棠回来时,他都没有出来。
彩儿有些忧心,跑去找苏愿棠,请她去把贺玉书拉出来。
端着甜汤,苏愿棠轻轻敲响书房门:“我进来啦。”
推开门,贺玉书正坐在轮椅上,倚着窗台发呆。
苏愿棠放好甜汤,走过去:“怎么了?”
贺玉书回神,看她忧心的模样,笑着摇摇头。
“你怎么来了?”他岔开了话题:“今日铺子找的怎么样?”
说到她的难处上,苏愿棠头疼的叹息:“京城真的是寸土寸金,看了好些地方,要么是位置可以,租金超了;要么是租金可以,位置太偏。”
这几天跑下来,京城的大街小巷她是转熟了,京城的消费花销,她终于也摸清楚了。
见他不愿意说,苏愿棠便絮絮叨叨的说起自己的事来。
“我原先只知道府里给我做的衣裳贵,但没想到,它竟然这么贵!比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苏愿棠对此感到震惊,知道价格那刻,她都恨不得赶忙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