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书苍白修长的手轻轻翻动那些宅子地契,“都在这儿了吗?”
彩儿点头。
贺玉书从中挑选出几张,放到一旁。将那几张宅户地址誊抄下来,而后让彩儿将东西都又收了回去。
“你派人给他们说一声。”他讲誊抄的地址递给彩儿:“弄好了回来通报一声。”
“是。”
最近苏愿棠整日拉着秀娘酿酒,每次都法子不一,封好坛后详细记录,放在酒窖,好开坛后分辨。
“好了!”
将今日最后一坛酒封好,苏愿棠拍拍手,直起了身子。
这几天她们酿了得有九、十小坛,方法不一,只等一个月后开坛,细细分辨它们的风味。
“夫人,”见她忙完,芽青探头进来:“少爷说他有事找您,在书房等着您。”
“好——”苏愿棠应声,脱掉罩衣洗净手后出去,带着芽青一起去书房。
书房的窗户被支起,最近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院里的花儿都含苞待放,贺玉书经常在喝过药后,坐在书房内,静静的看着院内春色,如同一位远离世间的仙人。
苏愿棠刚进院子,就瞧见他了。
不由得,她加快脚步,走到了窗前。
贺玉书在窗前坐着,看她走过来,他眉宇间的冷意消融,化作满目柔情。
“彩儿煮了些酸梅汤,要尝尝吗?”
苏愿棠点头,接过酸梅汤,她喝了几口,抬头问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前几日说的收粮的事情,我帮你问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她一张带着冷香的手帕擦拭汗珠:“你最近有空吗?地方离得不远,往返四五日就到了。”
将手中的酸梅汤饮尽,苏愿棠忙不迭的点头,“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贺玉书笑笑:“不了,我去也帮不了你。”
“你不是新招了两个护院,到时候带上一个。我在家帮你守着酒坊。”
他坐着,笑得温柔:“我叫彩儿给你备车,早去早回。”
苏愿棠点头,声音不自觉的放轻:“那,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贺玉书点点头。
苏愿棠回到酒坊,将出门的事情跟秀娘他们说了一声。
末了,她将刘义兄弟俩唤到身边。
“你们俩谁要和我一起去?”苏愿棠说道:“你们自己商量一下,明早告诉我就好。”
刘义刘尔应下。
交代完事情,苏愿棠又不放心的将秀娘叫来,仔仔细细的又说了一番。
“木阳欢脱,这几日秀娘你多操些心,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就找彩儿,她会跟书少爷说。”
苏愿棠絮絮叨叨的,左右都放心不下。
“东家,您就放心罢!”秀娘被她逗笑:“您这都说了多少遍了,我都记着了。”
苏愿棠无奈叹气。
不论是酒坊、秀娘他们还是贺玉书,她都不放心。生怕有人上门找麻烦,他们应付不来,或者受伤。
但有关生意,她也必须得去。
左右絮叨完,苏愿棠勉强放心了一点。
翌日清晨,芽青配苏愿棠坐上马车,刘义拉着马绳坐好。
“你们好好看家啊。”苏愿棠掀开马车窗帘,不放心的叮嘱道:“若是有人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