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被盯得有些紧张:“酒楼人流量大,去得起酒楼吃饭的人,定掏的起这酒钱。若是一桌要一坛,按京城第一酒楼的量,一天下来,也能清空咱这儿一大缸酒。”
“可是现在酒坊一没名声,二没人手,三没那么大的体量。”思考了一番后,苏愿棠有些忧愁:“怕供不上酒楼所需呀。”
她这样说,秀娘也想起酒坊目前的状态,忍不住叹气:“是我想得太远了。”
“得谢谢你给提供了一个好思路呢。”苏愿棠笑盈盈的看着她。
酿了八缸果子酒,封好坛后,已经晌午。
芽青已经将秀娘他们的午餐做好,端在了酒坊大堂的桌上。
苏愿棠瞧见了,摸摸在唱着空城计的肚子,刚想坐下,就被芽青一脸揶揄的拉住:“夫人,您可不能跟我们抢吃的呀。”
说罢,她捂着嘴偷笑,凑到苏愿棠耳边:“彩儿姐姐说,少爷瞧您早上都没吃多少,中午又专门给您做了些您爱吃的。”
苏愿棠脸颊“腾”一声绯红一片。
嗔怪般瞪她一眼,没有一丝威胁力。
秀娘瞧不下去,过来指了她一脑袋:“没大没小,跟东家闹什么呢。”
“没什么!”
还不等芽青解释,苏愿棠赶忙打断:“你们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后休息一会儿。我先回后院了!”
说完,提着裙角跑的无影无踪。
惹得秀娘她们轻笑。
她一鼓作气,跑回后院。等转头再瞧不见秀娘她们时,才停下。
脸颊的温度灼手,苏愿棠自暴自弃般蹲下,用手背的温度去将低脸颊的温度。
“夫人?”
彩儿路过院子,瞧见蹲在地上的苏愿棠有些疑惑,叫了一声。
苏愿棠应声抬头,脸颊的热意已经稍稍褪去。
彩儿往前走了几步,担忧道:“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吗?需要叫李府医过来瞧瞧吗?”
“不用不用!”
苏愿棠一听要让李府医过来,鼻尖就好似嗅到了苦涩的叫人发懵的药味儿,赶忙拒绝。
“别担心,我没事!”苏愿棠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怕她真去叫来李府医:“刚刚跑回来,腿有些抽筋罢了,现在好了!”
说完,怕她不信,苏愿棠又松开她原地跳了几下。
“噗——”
彩儿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彩儿转身行礼:“州少爷。”
贺玉州一边笑,一边擦着眼角溢出的泪走过来:“笑死人了,苏愿棠,你不会害怕喝药吧?”
苏愿棠憋了半晌,气呼呼的瞪他一眼:“与你何干!”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转头问彩儿。
彩儿刚想回答,就被贺玉州截了话。
“喂,我本人在这儿你不问,你问一个小丫鬟?”贺玉州言语依旧带着盛气凌人的味道。
他走近,上下打量苏愿棠一番:“真不知道你给书哥喂了什么迷药,让他陪着你来这儿受苦。”
“不关你的事!”苏愿棠脸色也冷了下来:“州少爷还有事么?没事我们夫妻要吃午饭了,州少爷还请回。”
贺玉州轻嗤一声:“就你这儿的饭,能有什么好东西。少爷我吃了还怕拉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