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木阳僵了一瞬。
“哈哈哈,”木阳尬笑几声:“芽青,你真是惯会开玩笑。”
芽青没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笑嘻嘻的把她拉回她们的卧房后,小跑着回到酒坊帮忙。
苏愿棠在柜台内坐着,反复瞧着贺玉书画的画。脑海里又浮现出王贵女后来打开的那副画。
她眼拙,不似王贵女,能瞧出那画的笔触如何。
但她认得,那画中所画地方。
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云通乡。
那画中所画的人物,是儿时记忆中的父亲。
苏愿棠瞧见那副画卷时,就愣住了。
她想问问王贵女画师所为何人,怎能寻到画师。
但还没问出口,刚冒出来的期望,就被湮灭。
苏愿棠盯着虚空一点出神。
“夫人!”
芽青跑回来,瞧见她脸上带着落寞,赶忙上前把她唤回神:“夫人,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啊?”
“啊,”苏愿棠想了想:“酒瓶酒盏烧制好之前,没什么事了。若是无事,可以去寻秀娘,帮她一起酿酒。”
“是。”
芽青应下,去酿酒室帮忙。
白日里来打酒吃的人稀稀拉拉,偶尔来上几个打散酒的。虽不频繁,到也让她闲不下来,没心想其它事。
连着转着打酒记账,那点事情叫苏愿棠抛到了脑海。
忙到晌午,苏愿棠吃过饭后,叫芽青去看门,自己去酿酒室帮忙。
大家干劲十足,都不觉得累。再回神,都到了下工的时间。
“芽青,帮我捏捏。”
苏愿棠洗漱完,瘫倒在床上。劳作了一下午的胳膊、站了一下午的腿,沾到床,才开始酸痛起来。
“夫人这么卖力做什么。”芽青走到床边,帮她按摩:“酿酒室有秀娘他们,您何必再亲自动手。”
苏愿棠被按得舒服,眯着眼哼唧道:“多一份力,大家多酿一桶。到时候就多卖一桶,就多赚一笔。”
芽青不语,只是手上的力道更用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