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苏愿棠同样。
“这份您收好。”等印泥、墨汁晾干,苏愿棠将其中一份递给钱掌柜,笑着和他握手:“感谢您慧眼识珠。”
“哪里哪里,”钱掌柜收好合同,也笑道:“那便说好了,后日便给酒楼供上第一批酒水。”
苏愿棠称好,又互相恭维一番,钱掌柜带着仆人离开。
期间木阳一直在柜台内,竖着耳朵听着。
在钱掌柜面前沉稳的模样,到了后院书房,贺玉书面前,便荡然无存。
“你看!”
苏愿棠将合同举到贺玉书面前,声音满是雀跃:“这是酒坊的第一份合作单子!”
见她这么开心,贺玉书难得开了玩笑:“要裱起来么?”
“要!”
虽然知道他是在看玩笑,但苏愿棠也跟了上去:“能裱么?会不会不好弄?”
贺玉书拿着那张单子,往书案移动。
“能,好弄。”
看她满是期待的目光,贺玉书应下了这份活,“等几日,苏掌柜记得来找我取。”
他将单子收好,笑着看她闹。
签了一笔对目前酒坊来说的大合作,怎么说也得跟秀娘他们说一声。
到了搁门,苏愿棠听了脚步。
“夫人?”
芽青疑惑的看向她。
古人说过的话一点不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准备酝酿半晌,苏愿棠紧张的颤着手,拉住芽青,“芽青,你去罢!”
芽青连连摆手:“这怎么能行,夫人您去吧。”
无法,苏愿棠再次鼓气,谁知刚踏出一步,就又收了回来。
“好芽青,你去罢!”苏愿棠紧张的额角冒汗。
她实在怕太多激动,在他们面前说错了话,失了东家的威严。
芽青被她推了出去,“加油!”
芽青把消息告诉他们,院子里瞬间如热油中滴上凉水,沸腾起来。
阿狗带着徒弟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得秀娘她们直摇头。
但说不激动是假的,秀娘拉住准备离开的芽青,再三确认:“和酒楼合作,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芽青笑着回她:“真的是真的,你若不信,我去书房问夫人叫单子拿来,叫你仔细瞧瞧。”
“没有不信。”秀娘擦擦手心里的汗,局促道:“只是……唉。没想到,我酿的酒,还有一日,会放到酒楼里,让全京城的人都买来吃。”
往前几年,这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只是放酒楼里,有什么气派的。”芽青眨眨眼,俏皮的安慰她:“你忘啦,李贵女之前的宴席上,那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吃咱家的酒,无一说不好的!”
想起之前的宴席,秀娘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宽慰完秀娘,见大家也激动的差不多了,芽青清清嗓子,拍拍手,叫他们注意力扯了回去。
“满客来掌柜叫我们后日为他们拉去酒水,夫人说,这几日就辛苦大家了!”
芽青站在台阶上,颇有气势:“今明两天,希望大家酿酒之余,盘一下酒窖里的库存多少。待稳定下来,奖钱是少不了的!”
“东家大方!”
芽青话音未落,阿狗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