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府医熬的药,一如既往的难喝。好不容易求他制成药丸,一个药丸碗口大,还不如直接喝汤药呢!
瞧她避如蛇蝎的模样,李府医嘟嘟囔囔念她不识好歹!
身体稍好了一点,苏愿棠就闲不住了。叫芽青去给之前筛选下来的酒楼送拜贴,择日上门详谈。
“东家,真的不再多休息几日么?”马车上,芽青忧心道。
苏愿棠带着锥帽,掩着唇咳嗽了几声,摇摇头。
天气渐热,可她却还穿着严实的长衣长袖,只觉得冷。
帮她遮掩上被风吹起的窗帘,芽青皱着眉不赞同道:“回去您必须得跟少爷一起吃药膳,可不能再嫌难吃就不吃了。”
“好——”苏愿棠随口应付道。
到了地方,便赶紧拎着裙摆,跳下马车。
芽青如今是真的独当一面了,连东家都开始管教起来。
酒楼门口,有人左顾右盼的看着,似乎在等人。
他转眸间看见苏愿棠,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迎面走了过来。
“苏掌柜!”
“孙掌柜。”
隔了几步,苏愿棠温声道:“怎么不叫伙计来,是您来接我们呢?”
孙掌柜大笑几声:“这不是整日瞧着老钱那家伙得意的嘴脸,我心里急么!”
他爽朗的笑了几声,说道:“外面有风听闻苏掌柜刚刚病愈,来,随我来!我今日特意留了楼上风景最好的一间包厢!”
苏愿棠道谢,见芽青他们都跟上来,便随着孙掌柜的引荐进去。
“不是我自夸,我们酒楼,可是京城独一份!”
一边走,孙掌柜一边给她夸夸其谈都介绍起来。往上走了几层,孙掌柜带着他们推开一扇门:“就是这儿了。”
孙掌柜还真没说大话,他的酒楼地理位置优越,从这个包厢俯瞰,能讲京城里最繁华的几个地方尽收眼底。
孙掌柜一脸骄傲的走到窗前,给她介绍。
介绍完一轮,酒楼伙计也将饭菜布置好。
“来,苏掌柜尝尝我们酒楼的特色!”孙掌柜邀请她坐下:“咱们边吃边谈!”
孙掌柜实在太过热情,叫她不好拒绝,无奈只能坐下。
孙掌柜的酒楼刚下马车时她就注意到了,一楼的人熙熙攘攘,瞧着还有许多劳工打扮的人在吃饭。
苏愿棠不禁有些好奇道:“孙掌柜不介意城外劳工们来用餐么?”
孙掌柜笑了几声:“介意什么?嗨,出来做生意的,我们酒楼没那么多清高规矩。”
“他们来消费,就是客人,我们只要服务到位,品质上乘就好。那些该来的,总会来。”
这还是苏愿棠第一次这些日子见的在酒楼老板里,听见这种言论。
“那些贵客不会嫌弃么?”苏愿棠问道。
“嫌弃什么?”孙掌柜脸色黑了下来:“不想见这些干苦活累活的,他们大可以直接叫我这酒楼包下来使用!”
说罢,孙掌柜回神察觉自己失仪,赶忙给她添水赔罪道:“叫苏掌柜见笑了,实在是因为我也是一点点从搬运工,坐上今天这个位置的。”
“能理解。”苏愿棠笑着端起茶杯,遥遥敬他:“孙掌柜性情中人,愿棠到安心不少。”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