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细想一番,李汐暗觉不可,正要着人叫来幻樱,却见新衣又急急匆匆来了,脸色焦急道:“主子,皇上在朝上晕了过去。”
因昨夜淋了雨,李汐本就有些病态,只是还未发作出来,闻言一急,一口气呕不上来,扶着桌子直咳嗽。
新衣忙上前来安慰道:“主子先别着急,皇上已经回乾清宫,太医院的人都赶了过来,沈清鸣也在,皇上不会有事的。”
皇兄的病情还不稳定,此次朝上被逼,只怕他又急出什么病来,李汐如何不着急?她让新衣扶着自己,就要往乾清宫去。
临到门口,新衣却停了下来,满脸的担忧道:“公主,皇上的命令……”
“都这时候了,还管皇兄的命令做什么?”李汐正说着,外头禁军已经上前将她拦住,她沉眉喝道:“让开。”
“公主不要为难属下。”那禁军道。
李汐露了怒色,“但凡皇兄有半点闪失,我便要了你的命,还不给本宫让开?”
李汐对宫里当值的人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从不为难他们,此番李铮晕倒一事,确实令她挂念。
那禁军沉默,新衣上前一步道:“还不赶紧让开。”
那禁军便默然地退至一旁,新衣扶着李汐急急赶了过去。
皇上晕倒,可吓坏了满朝文武,当即由凤尘与安佑二人着人送回了乾清宫,前朝自有三老控制,倒也没出什么大事。
沈清鸣得知李铮在朝上晕倒,亦是大惊失色,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李铮到了乾清宫,立即看脉问诊,施以针灸。
太医院一众太医齐聚乾清宫,他们都是宫里的好手,只是在沈清鸣跟前就差了许多,只能在外堂看着。
凤尘信不过沈清鸣,招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进来,与他一道为皇上看病。
老太医道:“皇上这是急火攻心,一口气散不开,神医以银针为皇上活血过气,想来没有大碍。”
安佑随即将消息传去前朝,让众人放宽心。
李汐感到乾清宫时,李盈盈也随之赶来,二人在宫门前一个照面,皆无心理会对方,并肩进了宫门。
一见了凤尘,李汐便急急问道:“皇兄怎么样了?”
示意她稍安勿躁,凤尘将刚才老太医的话对李汐说了一遍,又担忧道:“你这样来,一旦皇上醒来,保不准又得了个抗旨的罪。”
李汐固执道:“我顾不得那样多,不看到皇兄平安,绝不回去。”
见她面色苍白,凤尘扶了她去坐下,又着太医过来为李汐看脉。说是寒气袭体,若任由发展下去,只怕感染风寒。
太医开了药,凤尘又让人立即去煎了送来。
针灸时间格外幔漫长,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时不时听的沈清鸣与太医商议的声音。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新衣端着煎好的药来,服侍李汐饮下,立在一旁细声道:“百官已经散去,凤将军与安国候及廉亲王正在勤政殿候着公主,与公主有要事说。”
“我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你让他们先回去,一切等皇兄醒来再说。”李汐罢罢手,只着急地看向里间,又不敢进去打扰。“还不快去。”
新衣无奈,自家主子太过在意皇上,容易为他乱了方寸。可正是她这般重情重义,自己才心甘情愿跟在她身边的。
见李
汐面色疲惫地靠在案上,凤尘换到她身边去,抬手默默地为她揉弄太阳穴以缓解疲惫,一面低声说道:“沈清鸣的医术你该是放心的,皇上不会有事。”
李汐朝他感激一笑,又露出了苦涩的表情,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万一有个万一,她不敢去想。
默了一会子,凤尘又压低了声音道:“朝上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皇上之所以晕倒,乃气急攻心所致。只因为他的病情还不稳定,连沈清鸣自己都说,皇上的病情,不能断言好了。”
凤尘未明说,李汐却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要劝我不能任由皇兄胡来了吧。”
凤尘不语,李汐微叹道:“如今看来,我的顾虑并非为了皇兄好,反而是害了他。我以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