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奇怪的鱼人也不怎么听它的话,但它并不在意。
诸多恶物向它汇聚,跟随着它,它也不在意。
那它在意什么?
是红色。
鲜艳的红色。
那些活动的生物,但凡不属于恶物类的,它们都能绽放出鲜艳的颜色。
这副身体,一直在渴望那些红色。
它不在意这副身体渴望的原因,只是在意那些内含红色的活物,是否出现在它的眼前。
当然,除了身体的渴望,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是什么呢?
当银白的尖亮铁器出现在它面前,它便低伏下身子蓄势待发。
那些寒光凛凛的铁器,是它不悦的东西,它绝不许那些东西出现在它的领地,靠近它不会去的那个地方。
为什么呢?
为什么活物一定要靠近它的领地,它本无心扩张,至少暂时无心。
“恶物来了!”
风雪中有人大喊着。
鱼人统领挥舞武器,指挥着恶物攻击那些身披盔甲的活物。
它只藏身在雪幕中,数十米外,露出自己灰色的身影,它不在乎那些活物的死活,也厌恶那些红色的艳丽,纵然那些是它的身体所渴求的,但却不是它所渴求的。
有人逃了,有人却不知死活地向它冲来。
它迈动四肢,无人能靠近,它挥动指爪,白色的冰芒沾染红色,将雪地一并冻结,留下红色的结晶。
红色绽放,四处飞溅,它转身消失在雪幕里,毫不在乎这些鲜红,也不贪恋鲜红的鱼人。
有人逃跑,在雪地留下脚印,但它不在乎。
它纵然鱼人追赶那些脚步,它打算留在这里,因为它看到了熟悉的光亮,就在那条逃亡的路径上。
只是那光亮旁,还有两个危险的银芒将其他恶物斩断,他们手中尖锐的武器,令它憎恶不已。
可她,可那光亮,它不禁感到好奇,那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夜晚降临,它走过活物的营帐,追寻光亮的影子,直到黎明将来,那夜幕中连雪幕都不能挡住的荧光,再次引起它的注意。
……
“敌袭!”
当夜幕中这样的呼喊声响起时,它已经让红色的冰刃飞向了身披盔甲的活物。
这是鱼人最听话的一次,鱼人与它声东击西,将所有的目光吸引,而它找到机会,冲向那抹被衣袍遮挡的光亮。
“啊!”
多么熟悉的声音,但为什么熟悉,它始终不明所以。
下颚间的重量猛然丧失,它立马停下脚步,再回头,还是已经离那抹光亮远了不少。
四周散布的恶物向光亮靠近,它知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