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让他起来去买牛肉粉面窝,”董新梅道,“去晚了可就没了。”
这边,司淮山笑眯眯看着顾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顾城让他盯得心里发毛:“爸,你还有事儿?”
“走,跟我打太极去。”司淮山上下打量顾城,“你这个头儿倒是不矮,就是身板太弱,得好好练。”
司淮山拉着顾城去了后院。
司家这小楼坐北朝南,背靠山腰,小楼和山腰之间夹了块坡地,司淮山闲来没事儿时把这坡地平了,摆上些花草,小桌和躺椅,阳光好时晒晒太阳喝喝茶正好。
顾城被迫跟着老丈人学太极拳,一来二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司礼礼拿着新牙刷毛巾出来,外头哪里还有顾城的身影,她正要进屋找,一辆电动车停在她家诊室门外。
骑电动车的是个女人似乎营养不良,个头不高,面黄肌瘦,精神倒是还好,后座上坐着个男人,肥头大耳,和那女人形成鲜明对比。
司礼礼看着两人,那女人利索下车,也不管男人起没起来,把电动车一支,去敲诊室的门。
男人动作怪异,抠抠搜搜的从后车座挪下来,双腿夹着,像是尿急,又想屎憋。
“司大夫——”女人叫门。
“你们是看病?”司礼礼上前询问。
“拿些药,”女人指了指男人,“他拉肚子,我便秘。”
“好的,去里面坐,我给你们把把脉。”司礼礼推开门,示意俩人进去。
“不用把脉,”女人摇头,“给我开些泻药,给他来些止泻的。”
“行,先进去吧。”司礼礼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俩人走进去,男人捂着肚子:“不行了不行了,哪里有茅房,我坚持不住了。”
“上哪儿找茅房,憋住!”女人声音不大,却很有气势,男人憋的脸色发白。
司礼礼见状,把人带到诊所旁边的卫生间,这是司淮山专门让人修建的抽水蹲坑,就是为了方便病患。
再回到诊室时,摄像师扛着摄像机已经等在门口了。
司礼礼看了眼手机,七点整。
“哎呀,真窝囊,”女人抱怨男人,“你就不能憋着,在人家家里拉屎,你也太不讲究了。”
“咳咳——我先摸摸脉吧。”司礼礼赶紧轻咳两声打断,她怕女人再说出一些影响人食欲的话,一大早,直播间不少人吃早饭呢。
“摸啥子脉,不用麻烦,”女人还是不肯,“我是三天没拉,他是拉了三天,家里的泻药,止泻药都吃完了,要不也不过来。”
“你不摸我摸,这药吃了管啥子用,你瞧瞧我,都瘦了一圈喽。”男人不乐意。
“你哪里瘦了?”女人不耐烦,“行行行,你摸,你让她摸,她一个年轻轻的女娃儿,能摸出啥。”
原来是不相信才不肯让她摸脉,司礼礼恍然大悟,笑盈盈道:“这